隨後,他逆著街道上正在往城外而去的民眾們,朝著自己一別兩日的家慢慢走去。
走到樓下,方穆抬頭看了一眼。
這裏附近也有不少邪祟汙血,樓梯上更是存有不少被襲擊過的痕跡,似乎曾爆發過激烈戰鬥。
安清兒此時正待在家內,憂心忡忡、坐立難安。
她身旁是麵色平靜,正翻著一本書的花芸。
花芸一邊喝著茶,一邊安慰她道:“清兒,別擔心了,你舅舅他吉人自有天相,現在肯定很安全。”
在她看來,方穆雖然連著兩天都沒有音訊,但這樣的強者根本用不著他們來擔心。
安清兒還是惴惴不安,她心中始終緊繃著一根弦。
“你說,舅舅他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芸幹淨利落打斷,瞪了瞪安清兒:“怎麼可能?別整天胡思亂想。”
“對了,芸芸,我一直有個事情想問你。”安清兒猶豫了一下,準備拋出自己心中困惑已久的疑問。
她也不是傻子,到現在已經漸漸感覺到了些不太對勁。
“什麼事?”花芸合上書,正色道。
“我舅舅他……是不是一個很強大的超……”安清兒猶豫再三,無論怎麼想都感覺自己將要說出口的話非常不可思議。
自己可是親眼看著舅舅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當了十年的植物人啊。
他怎麼可能會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呢?
砰!
安清兒話還沒說完,門砰地一聲被重重推開。
方穆從門外走進來,旁若無人地將兩袋水果放下,抬眼看了一眼兩人,笑道:“呦,你倆都在啊。”
安清兒呆住了,所說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舅舅,你沒鑰匙是怎麼進來的?”
方穆一拍腦門,連忙解釋道:“門沒鎖,我一推就開了,倒是你倆怎麼想的,外麵現在這麼危險,還不鎖好門——”
他的音調逐漸提高,反客為主,開始訓斥安清兒。
安清兒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瞪圓了:“你這兩天都到哪兒去了?我都快擔心死你了!”
方穆笑嗬嗬地從兩袋水果中掏出蘋果,順手擦了擦遞給安清兒:“沒事,我就是遇到了些邪祟,就躲起來了……”
安清兒眼神中充滿懷疑:“你躲哪兒去躲了兩天?邪祟們不是很快就被蕩平了嗎?”
方穆一拍大腿,懊惱道:“是啊!我膽戰心驚的躲了兩天,都不知道外麵已經……算了,不說了。”
“你不是明天就要去入學了嗎?準備的怎麼樣了?”
見方穆又轉移話題,安清兒很是不滿。
但方穆所問的這個問題,卻問的是她的關鍵處,安清兒想了想,開口道:“本市的武者學院裏因為也爆發了邪祟動亂,已經不存在了。”
“不過,韓知教授給我寫了推薦信,推薦我轉學去前線總指揮所內的武者學院。”
“那兒還有武者學院?”方穆有些詫異,他之前去浮空島的時候,可沒注意到那兒還有一座武者學院。
花芸在一旁適時插話道:“是啊,不過那座武者學院有些特殊,是對各個城市內的學院選拔出的古武者學生進行再培訓,無縫銜接,可以直接在最前線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