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長出一口氣，目光沉穩，朝著天外戰場望去。
“走吧！”
兩人快速朝著天空中的巨大黑洞飛去，在靠近之時，方穆隻感覺身旁湧現出無窮吸力，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
他根據自己之前所看到過的資料，知曉所有超凡者們進入之時，都會遇到這種情況，倒也並不慌張。
隻是有些感到奇怪的陌生感受。
在這一刻，方穆心中忽然冒出個念頭。
“如果我之前渡過天劫得以飛升的話，會不會也是這樣類似的感受？”
天劫境大圓滿，好似已經是修道者所能達到的最高領域。
在往上便是傳說中隻聽聞，卻無人踏至的紅塵仙，不過根據許多遠古之前的秘典記載，紅塵仙似乎是白日飛升失敗的代名詞，也稱之為是散仙。
方穆心中湧現出的這些奇怪念頭，很快在他恢複視力之後煙消雲散。
他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座龐大到不可想象的巨大屍山，心中所思所想簡直無法用確切語言無法描述的出來。
周圍光線昏暗，更是為這座屍山增添了無數恐怖陰森氣息。
方穆咬了咬牙：“它到底是屠滅了多少個世界！才搜集到這麼多屍骸？”
一旁的許羽然似乎已經見慣，她踩在一架漂浮著的火炮上，低聲道：“往最上端看。”
方穆聞言，順著許羽然所說的方向望去。
果然，他看到了有些純粹黑暗正在和屍山上的不少破碎屍體進行融合，飛速創造著沒有生命的巨獸。
天空……不，這裏應該不能用天空來形容。
屍山的正上方處，漂浮著無窮純粹黑暗，一眼望過去根本望不至盡頭。
如果真的創造出來有生命的巨獸的話……隻怕根本用不著那顆赤紅色星球自己出手，光靠這龐大的恐怖的巨獸數量就能瞬間淹沒一個世界。
許羽然歎了口氣。
“往前走吧，我們距離到達青銅門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方穆抬頭望了一眼，發現青銅門距離非常遙遠，但已經似乎打開了一些。
他點點頭，繼續往前飛去。
他一邊飛，一邊用玄天之眼觀察著。
這裏不是靈氣稀薄，而是沒有絲毫靈氣，但卻出乎意料的有一定程度的氧氣。
四周充斥著某種未知的詭異能量波動，與超凡能力的能量，以及真元都截然不同，似乎是又一種類似霧語者們所擁有的能量那樣的不同力量體係。
這裏的空間，簡直大到駭人，以方穆的飛行速度，從一個大洲飛行至另一個大洲根本要不了幾個小時。
在這裏，卻飛行了足足十幾個小時也依舊沒有到達青銅門附近。
方穆一邊飛著，一邊忍不住觀察身旁的那座屍山。
有不少屍身看穿著，顯然是來自各個不同的世界。
有的掛著某種機甲碎片，有的則穿著像是魔法長袍，還有的則身形異常高大，像是巨人。
忽然間，方穆眼神一凝，目光盯在一個身披殘破道袍，看不出麵貌的屍體之上。
他悚然一驚，難以置信。
“這是血劍門的道袍……怎麼會……”
血劍門，正是方穆曾經修行最初時曾拜入的一個宗門，後來被宗門逐出，方穆也和他們從此沒有任何瓜葛。
現在再看到這身熟悉的道袍，卻預兆著這個宗門已經被屠滅了。
方穆心中沉重，抬手用道術化作火焰，將其焚燒，算是送其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