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無形無狀，以他如今金海境的修為，按照常理來說應當是能托動起起碼百萬噸的物體，但卻也隻能撼動起這顆球體些許。
想了想， 方穆果斷放棄原本的打算。
他本是想將這顆球體帶回洞府內慢慢研究，但既然如此，也隻好就擱在此地。
方穆身形一動，朝著這顆球體飛去。
他一隻手上，還捏著被自己用道術禁錮住的首席所剩無幾的殘破魂魄碎片。
這東西，已經無法用來搜魂了，但卻還有些許用處。
方穆快速將殘破魂魄碎片上打出道術，布下比生死符要狠厲數倍的數道禁製，這才將殘破魂魄碎片朝著這顆赤紅色球體彈去。
魂魄碎片一接觸到其身上，就迅速融入內，整顆球體開始劇烈顫動，仿佛將要複活一般。
許羽然悚然一驚：“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還以為首席將要複活。
倘若複活的話，自己體內的超凡能量已經耗至極點，料想方穆也一定消耗巨大，很難再經過這樣一次戰鬥。
方穆豎起一根手指，輕聲道：“噓，慢慢看。”
許羽然心中百般不解，但聞言也隻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解。
果不其然，這顆赤紅色球體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劇烈，甚至一點點漂浮了起來。
它漂浮在半空中，傳來首席的聲音。
隻不過，他此時的聲音沙啞難聽至極，且斷斷續續。
“我……我……”
方穆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屠言……不……我是首席……”首席嘶啞回答著，但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終於，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一樣，說出了方穆想知道的答案。
“我是……我是主人的奴仆，是眷族……霧語者的首席……”
“不對！你什麼都不是！”方穆冷喝一聲，“你是一條狗！”
“我是狗？”首席似乎很詫異，但卻喃喃重複著，“對……我回憶起來了，我好像是一條狗……”
許羽然看著他說話完全沒有邏輯，有些詫異：“他複活了，但卻變成了個傻子？”
方穆點點頭，終於笑了起來：“我將他殘破魂魄碎片還回他體內，但他失去了大部分的靈智。”
許羽然恍然，對方穆的手段雖然無法理解是怎麼做到的，但卻非常佩服。
她開口道：“不錯，以他為突破口，我們就能獲取大量新的情報、信息。”
方穆微微頷首，開始詢問第一個問題：“告訴我，你所說的那個主人，到底是什麼？”
他雖然已經知道了那顆赤紅色星球的真麵目，並且現在抬頭就能看見。
但，關於它的不解之謎還是太多太多，比如——它到底為什麼要屠滅人類，吞噬世界？
首席回答道：“主人，是亙古七魔神之一……真名無人知曉，我們都將祂稱為是萬物主宰……”
亙古七魔神？
方穆怔了怔，腦海中浮現出與這顆赤紅色星球並肩的另外六個龐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存在。
難道，另外那六道身影，就是剩下的六位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