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小公子8(1 / 2)

夏熙於是幹脆躺下來,讓027從係統文庫裏調出國外名著大全,給他讀之前沒看完的那本《百年孤獨》來應景。

夏熙前世就很喜歡國外的著作,這一聽就入迷到忘了時間。

殊不知外麵已經過去足足五個小時了。

這兩個半時辰裏宮沂南一刻也沒有閑著。如今五國紛爭,鄰國蠢蠢欲動,對待奸細一貫狠戾無情的宮沂南這次卻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手下四個頂尖的智囊級人物全被招過來,望著桌上那紙兵法和兩張在少年受傷前所住的房間角落裏搜到的詩詞,齊齊表示震驚。

夏熙讀書的習慣是遇到特別喜歡的地方會挑選幾句寫下來,有兩張寫完了拿去搽筆沒有收。能跟在宮沂南手下的都不是普通人,當朝文學大家徐恒先是稱讚了少年的字,然後對著那幾首詩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道:“果然自古俊傑多年少,越是品味越能感覺詩中的沉博絕麗和大氣恢弘。屬下雖不敢妄斷,但由字觀人,能寫出這等文字的想必也胸懷坦蕩,絕非那種陰險狡詐之人。”

肖祁則是對著那紙兵法客觀的分析說:“屬下膽敢看了幾行,上麵的內容皆為精華,而且非常實用。光這一個‘地形分析’就能延伸出各種可行的攻守之法及破解之道,屬下以為,如果那位夏公子真的是他國奸細,絕不會這樣輕易的讓我們拿到它。因為以己度人,倘若是我的話,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死也不會讓敵國看到。”

一起領過兵的劉擎言也點頭附議,語氣比較直:“是啊,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把這樣重要的兵法透露給敵國,如果是奸細的話做到這份上就太傻了。而且要是能有這整套的兵法,幾乎可以完全不懼他國了,何必費神派奸細出去自找麻煩?”

沉默了片刻,宮沂南終於開口問:“本王記得兩個月前就讓你們有時間的話,去查查和夏熙這個名字相關的身份背景,你們至今都沒查到?”

幾人的聲音頓時帶了慚愧:“屬下無能。”

四人中唯一一個沒發表過意見的司徒淂道:“據說睿王也一直派人在查,同樣沒有結果。”宮宸派人的原因倒不是懷疑夏熙,而是想幫失憶的少年找到親友,“不知這位夏公子來王府後,是否做過什麼可疑之事?王府是否少過什麼重要信物?

“都沒有。”宮沂南皺著眉又細細想了一遍,語氣頭一回帶了些猶豫:“……他解了我的奇毒。我事後看過禦醫,毒素的確奇跡般的全部清除了。”

現場四個都是心腹,也是除了宮沂南本人外唯四知道他身上有無解之毒的,一時不知是該先對主子表示恭喜還是先暗自驚訝。司徒淂的神色越發嚴肅起來,突然認真開口:“王爺,屬下猜測,夏公子恐怕並非奸細,而是隱門中人。”

隱門這兩字一出,屋內頓時變得極靜,氣氛一時凝結起來。

可以說無人不知隱門,其曆代門人成就過無數傳奇。百年來,五國至今流傳著一句話:得隱門者得天下。

然而它之所以稱為‘隱’,就是因其神秘難測,無跡可尋,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裏。十幾年來各國都沒有放棄過尋求隱門中人的想法,但始終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司徒淂解釋道:“十年前陛下指派過屬下去尋防隱門的蹤跡,屬下對其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敢妄下斷言。隱門隻傳血脈相連之人,門人皆文采非凡,擅兵法和丹藥。其兵法造詣能高到一人便可視千軍萬馬為無物,丹藥則能解百毒、生白骨,甚至將垂暮者延壽數十年。其門人卻有一個重大的缺陷,就是天生體弱,無法習武,雖頭腦逆天但不能自保,曾有一任門主就因此被囚數月。隱門人心性皆高傲剛烈,從此宣告歸隱於世,不再相幫任何國家及政權,並立門規,門中人但凡出穀,不得暴露身份,一旦身份被他人知曉,便被自動逐出隱門,終生不得歸。”

宮沂南眉頭皺的死緊,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司徒淂繼續分析:“從這半年來的情報看,如今對我們最心懷不軌的是襄國,襄國人人會武,連幾歲的孩子都體格健壯,可那位夏公子沒有武功,他出現的這兩月也沒有過什麼可疑行徑,而與之相反的卻是,他身上無一不印證著和隱門的緊密關聯。”

“詩、兵法、還有解毒/藥,”司徒淂一樣樣列舉,“其水平皆是我等難及,非隱門傳人所不能為。而且無論如何都查不到背景底細,——普天之下也隻有隱門能做到這一點。此外,想必是因為不得暴露身份的門規,才會不管怎麼逼問都不作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