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的境地比之前在車廂裏的還要無助,因為那時起碼還是坐著的,而現在是躺著被全身壓製,不要說後退,連動都動不了。踩在雲朵上的失重感也更明顯,夏熙無助的抓住了對方背上的衣服,這依賴的小動作終於換回了戰冀的疼惜和柔軟,以最溫和的語氣低低安慰道:“不怕,別害怕我,小晞。”
溫和到讓夏熙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戰冀的呼吸更重了,抬起夏熙的後頸,將兩人的距離拉到隻有幾毫米,手同時伸進衣服裏,在他的腰背間探索撫摸。掌下細膩的肌膚和溫熱的體溫讓戰冀加大了力度,夏熙全身被弄的如水般軟,想要掙紮著說什麼,可被吻堵住的嘴巴隻能發出幾個咿咿呀呀的音節,聽在戰冀耳裏更像是落進幹柴裏的火星,從內到外都燃成灰。
於是炙熱的吻順理成章的慢慢下移到脖子,又一路滑落到鎖骨,直至蔓延遍全身。
夏熙最終像嬰兒般渾身光果的被戰冀圈禁在懷裏,從頭到腳的每一處都被吻遍了。戰冀對親吻的需求比做還要強烈,不僅貪婪的吮吸身下人每一片光滑的肌膚,竟甚至隔著皮肉不輕不重的噬咬他每一塊均勻的骨骼,像吞吃食物一般將夏熙整個人翻來覆去的‘啃食’了好幾遍。
從突出的肩骨到纖細的腳踝,從精致的鎖骨到背後的蝴蝶骨,從胸前又到身下被逼的微微起立的地方……
男人就如同一隻占地盤的狗,或是叼住獵物就不鬆口的狼,是真正意義的啃食,根本不涉及性|愛,也完全沒有在夏熙迷糊的情況下倉促的要了他的打算,隻是在宣布主權。
但是這樣的‘啃食’更磨人,反反複複的親吻讓夏熙感覺身體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全身被折騰的又疼又癢又麻,無助羔羊一般被狼‘啃食’到散架,待下麵也被吻住時丟臉的哭出來:“難受,不要了……”
“我是誰?”戰冀還是沒放棄之前的問題,再次逼問,“叫我的名字,叫了就不難受了。”
其實夏熙之前掙紮著想說話的時候,就是要喊戰冀的名字,卻被他的吻堵住沒說成,現在又難受到隻會搖頭了,哭的非常可憐:“嗚嗚,不要了,疼……”
掙紮之間手抓住了戰冀胸口掛的玉墜,戰冀順勢捉住他的手,然後撫摸他空無一物的胸口:“你的呢?我送你的玉墜放到了哪裏?”
夏熙頓了很久,才從混沌的大腦裏獲得一絲清醒:“……碎了。”
碎在當年得知戰冀突然退學時,夏熙不顧自己不熟練的駕駛技術便偷開景母的車急急追去機場而發生的那場車禍裏,夏熙還因此而得了膝關節障礙的車禍後遺症,不僅不能再開車,至今左腿都無法完全屈起。不過玉墜的丟失才是他覺得最難過的事,恍恍惚惚的搖頭:“我把它弄丟了……”
原來他不僅忘了他,還扔了他送的玉墜。
他本來就知道他不喜歡他,一直以來都隻是他一個人的暗戀,新得到的這兩點信息讓戰冀心中更冷。戰冀突然展開了一種瘋狂的想象,竟開始認真幻想怎麼樣斷絕眼前這個人的後路,怎麼樣把他關起來,讓他看不到其他人。
想象越來越遠,他的手機已經被他扔掉了,帶他來的中途也換過了車子,他可以直接帶他回港島,將那裏新買的山頂別墅重新整修一遍……
超出承受範圍內的疲倦已經讓夏熙昏睡過去,戰冀將全身都布滿紅痕的寶貝帶到浴室,小心幫他衝洗的時候又從頭到腳吻了一遍。那水霧中誘人的身體如秋天從海裏剛撈起的河蚌,狠狠掰開緊閉的殼後就會露出來最甜美的貝肉,咬的時候溫軟滋膩,讓人恨不得連貝殼縫隙裏都一一舔過去,每一點肉都嚼碎了,再用舌尖探到底,將汁水吸得幹幹淨淨。
對了,還要做定製一個鎖鏈,讓他不能出屋,甚至連吃飯和上廁所都要受他控製。想到這個的時候戰冀之前吻遍夏熙全身時都沒有想過強要他的欲念卻一下騰升了,他努力讓自己停止這種瘋狂的想象,然而這種想法一旦生根就再也無法拔除,戰冀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很明星他的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
戰冀突然想到了他的母親,也許他和他的母親一樣,本來就是個瘋子。
而此刻的聶濤也已經找人找的快瘋了。
查了會所的監控,又去找公安調每條路段的攝像記錄,終於鎖定了一輛車牌尾數為06的黑色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