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和其他人的相遇同樣迅速又順理成章。下午去銀行辦事時竟無辜被卷入一場搶劫案,然後遇見了帶隊執行任務的國際刑警周晉炎,次日參加的一場商政界的高級宴會,則遇到了新上任的軍區上尉赫伯特,然後是戰冀,宮沂南,容戰……
除了鍾冥,人全齊了。夏熙坐在沙發的中心位置,有些頭疼的望著分別坐於左右的幾個相互散發著危險且森冷氣息的男人們,忍不住揉了揉額,然後輕吸了口氣,非常認真的道:“我其實並不是你們在原本世界裏所想的那個人,我叫夏熙,中槍後莫名被一個係統綁定,告訴我隻有不斷的穿越並完成任務才能回歸現實。我其實並不想接受什麼任務,也無意於欺騙任何人的感情,可為了能再見蔣戰威一次,能再見到我的家人和朋友,所以……”
說到這裏夏熙也覺得很歉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大家全出現在這裏,但還是先向你們所有人鄭重說聲對不起。”
嗯,心上人此刻板著臉的認真小模樣簡直可愛爆了,真想揉揉。
這大概是幾個男人首先冒出的想法,然後便在腦中彈出一個大大的警鍾。
蔣戰威是什麼鬼?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分外的嫉妒和厭惡,而且夏熙說是為了再次見蔣戰威才選擇接受穿越任務,瞬間讓他們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們知道夏熙並不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然而直到此時才知道這不是因為他還不懂愛,而是因為心中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是那個根本不知是圓是扁的蔣戰威。
幾個男人這下也來不及相互算計了,紛紛皺起眉來。還有夏熙最後的那句對不起,——這是拍拍屁股又要走人的節奏嗎?
那可不行。
宮沂南和戰冀微眯起眼,言天擎和容戰則勾起唇露出一個危險且意味不明的笑,剩下的赫伯特和周晉炎沒笑,眸子裏卻黑沉沉的一片。
夏熙莫名覺得有些冷,再一看眾人的臉色,又想起係統之前說的什麼讓眾人和睦並滿足所有願望之類的話,覺得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天方夜譚,他甚至懷疑哪天整棟別墅都會被這些戰鬥力和嫉妒心紛紛爆表的男人們弄塌。
“那個,你們……”
這一次夏熙的話才剛起頭就被言天擎打斷,男人笑著道:“小惜,已快到晚飯的時候了,你餓不餓?”
夏熙摸摸肚子,的確餓了,於是乖乖點頭。
於是幾人開始起身做飯,會做的掌勺,不會的幫忙,喂飽愛人是每個男人首要肩負的責任和義務,不管是在飯桌還是在床上,——當然後者更美好。
周晉炎趁著間隙先切了點水果喂給夏熙,得到了心上人甜甜的淺笑一枚以及其他男人危險的眼神。雖然幾個男人已心有靈犀的達成了暫時團結的共識,但暗地裏使使絆子鬥鬥腦子甚至打打架仍在不斷上演,要命的是他們的職業還都處於近乎對立的狀態。
比如身為刑警的周晉炎和一手掌控黑暗勢力之首的戰冀,身為將軍的赫伯特和為非法組織也提供武器的軍火大佬容戰,身居內閣並主管社會經濟穩定的宮沂南和奸商言天擎。
直到這種微妙的平衡很快被鍾冥的出現打破。緣由無他,隻因鍾冥竟回縮成了一個還沒滿十八的小少年,比夏熙的年紀還小很多,而這種看起來無害又純良的模樣和姿態顯然更討夏熙的歡心,甚至在他刻意的賣萌和示弱下得到了夏熙一個主動的親吻。
雖然隻是臉頰,但已足以讓部分人醋性大發。當晚,在浴缸裏洗澡的夏熙正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有雙大手猛地將他從水中撈起,同時裹進一件寬鬆的浴袍。
“……唔!”
夏熙的驚呼還沒叫出聲唇已被堵住,轉眼間整個人被移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細小水珠還在發絲和長睫上搖搖欲墜,被熱水泡過的肌膚白裏透紅,誘人無比。
容戰眼神一黯,發揮著不要臉的精神欺身而上。
“嗯,不要……”
推拒的雙手卻被男人緊緊按住,舌尖探入牙關,手探入腰線,細細而霸道的宣告占有。身下的寶貝已失去了反抗能力,卻無助的令人心疼,容戰安慰似的撫摸他赤果的肌膚,低低喚:“小熹……”
言天擎第一個因動靜而警覺,本是想來查看夏熙的安危的,進門後卻因寶貝半遮半掩的身軀而眸色一黑。
看到言天擎,夏熙不由重新開始掙紮,惹得容戰的臉色瞬間沉了,又想起不知是圓是扁的蔣戰威,狠聲問:“你當初叫阿戰,是不是都是叫那個姓蔣的,根本不是我?”
他身上危險的氣息讓夏熙本能的朝旁邊人求助,下意識向言天擎伸出手:“哥哥……”
卻不知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不過這是一隻會偽裝的狼。
其實隻是一聲哥哥就足以讓言天擎血脈賁張,更何況他的寶貝此刻隻裹著一件浴袍,配上剛出浴的粉嫩膚色而有著致命的誘惑,讓他每個毛孔都渴望著占有。
但他深知強占的嚴重後果。
這後果太刻骨,當時少年從樓上墜落在地的那一聲響,至今仍是他心痛至極的午夜驚夢。因此他必須忍住,經曆過生死,他知道這世上什麼都比不過心肝寶貝的一根發絲。
言天擎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是跆拳道黑段,基本的防身功夫還是很厲害的,隨即大步邁上前,又狠又快的一拳打向容戰的下巴,趁他下意識閃躲時一個轉身將夏熙護在懷裏,“夠了,你嚇到小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