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少橫兄不用多禮了,來到平越,我就算是地主了,不用客氣,把這裏當成家一樣。”
客廳中,有四人。
陳明仁在主位,一個與陳立群眉宇間有些相似的坐在左邊,右邊則有兩個穿著很洋氣的年輕人坐著,仔細看去,發現他們兩人竟然都是短發,穿的也是中山裝類型的衣服,與陳立群他們平時穿的極不一樣。
同時,坐在左邊和陳立群眉宇間有些類似的這人則穿了一身純黑jng察服,像是一個軍人。行動說話間,帶著一股鐵血幹練氣息。這便是陳立青的大哥,三十歲,陳立軍,一個頗為堅毅的男人。他不經常在家,因為他在貴陽當兵。
此時,當陳立青他們進來前,陳立軍則對著對麵的兩位年輕人抱拳,客氣著。
“那就謝謝立軍同誌的招待了,陳叔我們這兩天也打擾了。”兩位年輕人很客氣的對陳立軍和陳明仁抱拳感謝。
“不礙事,都是立軍的朋友,像立軍說的,不用太客氣,把這裏當成家就行了。”陳明仁帶著笑意點頭回應。回應後,他抬頭對著外邊道:“立群,立青,還看什麼看,還不過來見過客人。”
客廳當中的其餘三人轉頭望外麵,一眼就看到了陳立群和陳立青。
“爹!”
兩人趕緊進來,先同時叫了一聲陳明仁,然後兩人才轉頭對著陳立軍齊聲叫道:“大哥!”
“二弟,五弟!”陳立軍那有些黝黑的臉頓時掛了一絲笑意,見到兄弟,他難得高興,特別是見到陳立青,他連用手摸陳立青的頭:“五弟兩個月不見,你小子好像又長高了啊?”
“來,這是我在貴陽給你帶來的小禮物,給你好玩!”陳立軍連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長條形的鐵塊。
“謝謝大哥!”陳立青接過,細細端祥了片刻發現這居然是個煤油打火機。
“你們倆去哪兒了,剛剛找了你們不見,還不快見見客人。”見著三兄弟算是見麵了,陳明仁連忙道。
“對,立群,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在貴陽的好友。”陳立軍也反應過來,連忙拉著陳立群介紹兩人。
“這是我們政法堂的教習,張顯謨,張教習,這是平剛,少橫兄。”
“少橫兄,張教習,這二位是我的兄弟,我二弟陳立群,五弟陳立青。”
陳立軍兩邊介紹。
“張教習,少橫兄,你們好,歡迎來做客。”陳立群立即抱拳。
“嗬嗬,立群兄客氣了。”張顯謨,平剛兩人也連忙站起來回禮。
“小弟,你怎麼不叫人?”陳立群和兩人招呼後,陳立軍很快就發現自己小弟居然有些發呆,居然不知道回禮,他連忙叫了下。
“呃!啊……對,對,大哥。”陳立青如夢初醒,接著就連忙上前:“張老師,你好,你好。”
看著眼前的這個有些小八字胡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張顯謨,陳立青有些做夢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他前兩天才從小說中看到這人物。
張顯謨,貴州安龍人,清末舉人,清朝於1905年廢除科舉製後,他東渡r本進入r本帝國大學,並且入同盟會,回國後就在貴州的法政學堂任教習,後來結實改革書生張百麟,建立了貴重第一大黨派,自治學社,任會長。
辛亥革命前,貴州有兩大勢力,一是地主豪門組成相對保守封建的憲派階級,另外一個就是下層有思想有知識的知識分子組成的自治學社。
自治學社在貴州的地位僅次於貴州的憲派,它是一些下層人士和具有改良思想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為反對憲派豪門巨室壟斷,爭取自身政治,經濟權利所組成的憲派愛國團體。才創建幾年,其中成員已經遍布貴州,人數已經有兩三萬了。
在辛亥革命後,更是自治學社這些人揭竿而起,通過革命宣布貴州d,貴州d後,自治學社的人更是遍布貴州政界,軍界。算是以後對貴州影響很大的一股勢力團體。
現在這樣一個強大的愛國團體的會長居然來到了自家,來到了自己眼前,陳立青自然有些懵。不過被陳立軍一提醒,他還是很快打招呼。
“嗬嗬,立青小兄弟很可愛啊。”瞧著陳立青這般打招呼,張顯謨笑得也摸了摸陳立青的頭。陳立青現在還小,隻能夠忍受被怪叔叔摸頭,而且還要陪上一點笑容。不過想到對方來頭這麼大,被摸一下,忍了。
“還有這位平平剛大,大哥,你好,你好,歡迎來我家做客。”賠笑過後,陳立青又對著張顯謨身邊的那個比較年輕的男子行禮。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陳立青也有些驚訝,平剛可是一位不亞於張顯謨的重要人物。他是貴州省裏的第一個同盟會的人。貴州這個地方偏遠,閉塞,加上山多路少,各種閉塞,早期隻有平剛一人接受了同盟會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