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了幾槍?”我問。

“好像是兩槍。”

“你開了槍沒打中,那是誰開的槍?”我說,“剛才就我們倆開槍的啊。”

“你不是也開槍了嗎?”卡維說。

我把槍遞給他,“你扣一下扳機,看看能不能扣動?”

卡維接過衝鋒槍,看了看我,扣了扣扳機,“好像被子彈卡住了。”卡維把槍遞給我。

“是的,子彈卡住了。”我說。“那個人是你開槍打死的,你槍法不錯啊,以前練過槍?”

“我以前當過兵。”卡維說。“不過這麼多年沒摸過槍了,可能是我剛才運氣好,我都沒瞄準那人,亂開的槍,運氣好。”

“有的人運氣總是好,最好輸掉了人生。”我說,“也有人運氣總不好,最後贏了。”

“這是中國哲學嗎,是孔子講的中庸嗎?”

“算是吧,其實我也不懂中國的哲學。”我說。

辛迪找了一個山洞。

我們進了山洞,亞西和丹尼爾在洞外放哨。

“吃點東西吧。”許軍說。

“隻剩下火腿腸了,進暗洞的時候,壓縮餅幹全被海水泡了。”王保振說。

“草,你就不能把壓縮餅幹舉起來?”許軍說。

“我還覺著槍呢,總不能把槍扔了吧。”王保振說。

“你拿著槍也就是個擺設,不如留著壓縮餅幹,把槍扔了呢。”許軍說。

“你怎麼不拿壓縮餅幹?”王保振說。“怎麼了?你們倆又要掐起來?”我說。

“有火腿腸吃就不錯了,還比比呢。”王保振說。

“你們倆別吵了,艾伯特這會恐怕已經知道有人上島了。”辛迪說。

“他們會搜山吧。”我說。

“他們很可能會守住路口,然後包圍我們,也可能圍困我們。”辛迪說。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沒有多少吃的了。”王保振說。

“隻能在夜裏突圍了。”辛迪說。

“就隻有一個路口嗎?”我問,

“是的,別的地方都是懸崖峭壁,很難通過。”辛迪說。“我們必須從路口突圍出去。”

“現在呢?我們現在就過去如何?”我問。

“來不及了,我們到那個路口,現在就是最快時間過去,也要一個半小時。”辛迪說道。“麻煩了,他們肯定重兵把守路口,如果突圍,會損失慘重,能有一兩個人跑出去算是運氣好。”

“那不是找死嗎?”我說。“難道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辛迪沉思了一下,“前麵有座山,可以從山崖下去,但不能直接下,隻能用藤條把人慢慢放下去。”

“那也行啊。”王保振說。

“下去後,還要再爬上對麵的山崖,這樣就可以過去了。”辛迪說。

“對麵山崖好爬嗎?”我問。

“不好爬,非常陡峭,是直上直下的,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辛迪說。

“我去,這怎麼爬?我們又沒有工具,就是有工具也危險啊。”王保振說。

“既然對麵是山,那就有峽穀,不能從峽穀裏走嗎?”我問。

“峽穀是一片原始深林,據說隻要人進去,走到一半的路,就別想出來了。”辛迪說。“傳說,進去的人會迷路,永遠也走不出來,餓死在裏麵。但我聽人說弗朗西斯以前帶人進去過,他也隻走了一小段路,就很快回頭出來了。”

“裏麵有大型動物?獅子?袋獅嗎?”王保振說,“我們有槍不怕。”

“我們是從裏麵朝外麵走?應該容易點,如果有猛獸倒是不怕。”我說,“如果有毒蛇就要小心點了。”

“看來我們也隻能走這峽穀了,希望我們能有好運。”辛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