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賓客中一個和楊家關係不錯的長者提醒道。
楊千源幡然醒悟,連忙跑到後麵給陳家打了個電話。
他一方麵講述了陸觀天的情況,一方麵也明確表示和他劃清了界限。
接電話的是陳伯禮的父親,也就是陳朝暉的二兒子陳方平。
陳方平把楊千源來電的大意轉述給陳家之主陳朝暉,後者正在閉關中,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多麼意外,從房內淡淡傳了一句話出來。
“方平,你怎麼看?”
陳方平氣憤不已道,“父親,陸觀天欺人太甚,我大侄子在墨城市就栽在他的手上,現在他又盯上了伯禮。”
“他這次故意在大庭廣眾下上楊家提親,分明就是在打我們陳家的臉。”
“我們陳家在中海市盤踞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父親,我決定親自出手去教訓一下這個狂徒。”
“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在中海市誰才是天。”
正如陳方平所說,陸觀天如此高調提親,就是在向陳家宣戰。
他要旗幟鮮明地告訴對方,楊恩佑是他的女人,沒有任何人能把她搶走。
陳朝暉沒有直接評價陳方平的想法,而是說道,“薑厲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薑厲的名字,陳方平神色不禁暗淡下來,“他在龍魂年會的時候和鄒紹康火並,被陸觀天救了下來。”
“後來郭老說在黃江邊上見過他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我估計,他應該是被抓到無間監獄裏去了。”
唉。
房間內傳來一聲長歎,“可惜啊,最終還是沒能從他那裏挖出遺跡的線索。”
“算了,這條線斷了也就斷了吧,反正薑厲這老狐狸也不好掌控,還是年輕人比較好把握一點。”
陳方平聽著聽著,聽出一點言外之意的味道,“父親,您的意思是,我們不要和陸觀天為敵,而是把他拉攏過來?”
陳朝暉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陳方平的猜測。
“我不明白,陸觀天身上藏著龍圖的秘密,又知道我們和九龍會的關係,他怎麼可能歸順於我們。”陳方平眉頭一皺,表示出大大的不解。
“這個你就別問了,總之,你現在第一時間去找到陸觀天,把他請到陳家來。”
“等我出關後,我來親自和他見麵。”
“還有,盯著你大哥,不要讓他做出傻事。”
在陳方平心中,陳朝暉威嚴極高,隻要他做了決定,陳方平向來不敢反駁。
既然陳朝暉要找陸觀天談判,陳方平就算心中不滿,也隻能照辦。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等等。”陳方平正要離開,陳朝暉在房間內又喊住了他。
嘩啦一聲。
一扇縮拉結構的鐵門被打開,一隻幹淨白皙的手從裏麵伸了出來。
“這是我剛剛煉好的鎮血符,你找個機會給楊家人送過去吧,我答應過樊勝花,大婚前幫他們解除這一季的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