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葉開的目光看去。
隻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奔來。
個個麵容桀驁,一看就知道是些狠茬子。
“楊虎親自帶人來了,肯定是知道了老三家不願意把薛靈嫁過去,來搶人的!”
那些圍觀的村民看到這群人出現,都麵露驚懼,下意識的後退。
還有人一眼認出帶頭那個蠻橫中年人的身份。
“老薛,這楊虎是誰?”
葉開平靜的看著這群不速之客,表情沒有什麼波瀾。
薛戰龍表情凝重說道:“這人是楊百萬的本家堂弟,我還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鎮上出了名的混子,後來手上犯了人命坐過牢,但沒多久就出來了,到了楊百萬的砂廠當護廠隊的隊長,說白了就是楊百萬養的打手頭子。”
楊百萬是靠開砂廠起家的,現在渡頭鎮上最大的砂廠就是他家的。
這個行當,難免會卷入到地下江湖的紛爭。
手下不養一批打手,楊百萬這砂場根本就開不下去。
楊虎早年是混子,犯過人命坐過牢,在“道上”有了威名。
楊百萬請他來當護廠隊的隊長,再想打砂場主意的,都得掂量掂量自己。
那些村民一看到楊虎就一臉害怕,也可見楊虎不僅在道上很有威望,想必平時也沒少在村裏作威作福。
“前些年薛姓的一戶人家因為宅基地的事跟楊虎親戚家發生了糾紛,雙方還動了手……”
結果沒幾天,薛姓那家人的兒子就趕了回來,親自去楊虎親戚家跪了一天一夜。
頭都磕破了,才換來了楊虎的原諒。
最終以薛姓那家人在宅基地上的退讓了事。
經過那次事件,薛楊村裏薛姓便始終被楊姓壓了一頭。
毫不誇張的說,楊姓的人走在路上,喘氣聲都要比薛姓的人大。
“一直以來,薛姓一邊賣力巴結楊姓,一邊又恨不得薛姓能出一個跟楊百萬分庭抗禮的人物,讓薛姓能在楊姓麵前抬起頭來……”
聽對這,成年譏諷的笑了起來:“可笑的是,他們眼界太淺,抓不住機會。”
薛姓本來出了薛戰龍這樣一個人物。
他雖然表麵上的身份隻是個保安,可作為跟著葉開做事的人,光憑這個身份,薛戰龍就足以跟楊百萬分庭抗禮了。
如果他要幫薛姓說幾句話,薛姓以後就不用事事看楊姓的臉色。
可笑的是,這群目光短淺之人,竟然幫著楊家向薛家逼婚,親手毀掉了這個機會。
短短幾句話之間,楊虎帶著一群手下已經分開村民走到了近前。
“呦嗬,誰家的錢撒得滿地都是啊,在外麵發了大財回家發錢來了?”
楊虎一眼就看到地上那一堆鈔票,卻沒有太大反應。
這些錢能震住薛姓那些村民,卻震不住身為楊百萬手下護廠隊長的他,甚至還覺得這種“撒幣”的舉動很可笑。
“戰龍侄子,你這一回來又是發錢,又是把老房子推了修大別墅的,在外麵發大財了啊?”
他又看向薛戰龍這邊,目光在葉開成年等人身上掃了一圈。
對於葉開,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倒是成年引起了他一點興趣。
成年身上那種富家子弟的氣質是瞞不了人的。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回家修個大房子,免得總有狗眼看人低的說我們家窮,我小妹就應該嫁到楊百萬家攀高枝。”
薛戰龍平時話不多,有什麼話都直截了當說出來。
“有道理,對於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就該拿錢狠狠抽他們臉!”
沒想到楊虎也點頭讚同。
那些薛姓村民此時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又氣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