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天浩帶著勝利的微笑,目光送竹雙洪離去,暗暗記下竹雙洪對他的態度,重新下水尋找機緣。隨著竹天浩重入聖湖中,山坡上又重新歸於荒蕪,斷垣殘瓦,元老們離去。
當夜幕開始降臨,湖麵靈霧彌漫,一名獨臂的老者來到了湖邊,望著蒸騰而起的靈霧,湖麵蓮花盛開。這老人相貌平常。身上並沒有出眾的地方,但站在湖邊,任其那股澎湃之氣撲麵而來,臉竟然不改色。
他頭發花白,臉上已經被歲月刻下皺紋,微風將他長發吹散在兩旁,眸子深邃如海,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湖邊。似乎有著心事,站在那裏宛若一根木樁,整整站了一個小時。
“我一直好奇,當年你入聖湖獲得了什麼機緣,一直都不曾見你展露!”來人悄然來到獨臂老者身側,帶著對時光的感慨,“當年那個動靜可以比今天還要大啊,難道真是你所說的,無用之物。”
“自然是無用之物,否則當年跟你爭奪族長之位時,就已經使出!”獨臂人沒有回頭,平淡地回應這個老夥伴。
“嗬嗬……”族長竹全峰輕笑,顯然不信,這事一直是他心底的一個迷團,但並沒有糾纏下去。
竹天浩所引起的這場波動,勾起了二人的思緒,飛回到了那一年,他們都是十六歲,一起進入聖湖之中,進入了那座傳言中的湖底寶殿,找到了屬於他們的機緣。
那時的竹全峰顯不太顯眼,一切中規中矩,而老瘋子卻鋒芒畢露,承載著竹村中興的希望。但誰能想到,數十年後,老瘋子成了一個被關在後山的罪徒,而竹全身是竹村的族長。
二人就這般靜靜地望著湖水,並沒有身份的高低之分,站在湖邊仿若一對數十年的老夥伴,久久不語。
“如果我沒猜獵的話,你當年應該拿到的是禁忌之術,不想將我斬殺吧!”竹全峰最終輕歎,扭頭望向這個號稱瘋子的同輩人傑,雖然貴為族長,但卻一直看不透他。
“嗬!你想多了!”老瘋子眼睛平淡無波地轉頭望他。
“你覺得竹天浩如何?”竹全峰轉移話題,也是目前他最關心的事情。
二人本都是麵朝著湖麵,感受著那股旺盛的氣息,樣子仿若是在賞花,但聽到老瘋子的回答之後,竹全峰臉上一陣訝然之色,猛地扭頭望著側邊的身影。
“他不如我教導的那個小子!”這是老瘋子的回答,而且還帶著一股傲氣,而他口中的“那個小子”,竹全峰是知道的,那就是以前負責給他飯的左小四,那個已經被驅逐的少年。
……
原始森林邊沿地帶,一個少年在林中飛奔,他身上的獸衣被荊棘劃得不成樣子,身上更是血點班班,但眼睛炯炯有神,抿著嘴巴,透露著一股堅毅。
吱!吱!
少年肩上的洋蔥模樣的生物朝它耳邊吵鬧,抱著肥墩墩的肚子露出哭喪的表情,眼睛淚汪汪。不一會,看到少年沒理會,馬上又是揪耳朵扯頭發。
“洋蔥頭,你別亂動,這個吃貨!再忍忍,等我甩開那幫混蛋就給你找好吃的。”左小四終於作了回應,但臉馬上又挎了下來,前麵的樹木傳來的動靜,立馬拐彎向另一邊而去,被後追前截了。
原先左小四以為憑著自己的實力,足可能跟獵首周旋一番,但哪知道他那人不厚道加超級不要臉,竟然再叫來一支獵隊圍剿自己。消磨加精心布局,最終陷入了他們的包圍圈。
經過多日的勞累,左小四早已經體能不支,懷中的小紫仍然不吭聲,大眼睛怏怏不振地眯著,左小四知道,這頭小東西也已經餓壞了,隻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才沒有跟洋蔥頭那樣叫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