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還在嚷嚷著誓死都要離婚的女人,突然間聲淚俱下的認錯,說不會離開自己……
傅寒時是不信的。
可那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傅寒時原本對她的怒氣瞬間就熄滅了。
甚至……他還該死的心疼。
想要把那個害她哭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為什麼哭?”
傅寒時不明白,那個姓林的明明就是個人渣,為什麼鄭晚秋卻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現在還哭成這樣,故意讓他心軟。
鄭晚秋緩緩抬頭,雙手還是掛在傅寒時的脖頸後不肯鬆開。
她抽泣了兩聲,漸漸平複住自己的心情,那雙紅得跟小白兔一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俊朗非凡的男人:“阿時,以前都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誤會了你,從今以後……我……我改邪歸正,我保證,隻愛你一個人。”
阿時這個稱呼,從她嫁給他的那天起,就再也沒聽到過了。
她總是用仇視的目光瞪著他,叫他傅寒時,叫他姓傅的,叫他魔鬼,叫他混蛋……
“你……”
“叩、叩、叩!”
“傅爺,晚茹小姐在樓下,說是太太約她過來喝下午茶的。”
管家的聲音讓被鄭晚秋的甜言蜜語軟了心腸的傅寒時再度清醒起來。
是啊!
這個女人謊話連篇,怎麼可能愛他?
要不是鄭晚茹那天找到他,說鄭晚秋和自己的畫畫老師林浩軒有些不正常,而且鄭晚秋前幾天還找她,讓她今天來幫她逃出傅宅,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在預謀著與人私奔了。
她對他為數不多的溫柔,都是為了算計他。
鄭晚秋聽到鄭晚茹來了,眼神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但是在傅寒時麵前,又不得不暫時遮掩,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重生回來的,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曾被賣給那樣不堪的老男人做老婆。
雖然她嚴防死守,以死要挾,沒讓那老男人得手,但那段經曆實在不堪,會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那樣完美的傅寒時。
她有些閃躲的目光,在傅寒時看來,更加坐實了鄭晚茹那天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嚴媽,我姐夫呢?”
鄭晚茹在樓下坐了半天也沒見鄭晚秋下樓,一雙眼睛不安分的到處瞟:“他在家嗎?”
嚴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翻了個白眼:“我們太太身體不太舒服,先生親自煮了粥,現在正在太太房裏照顧她呢!鄭二小姐,我看你還是改天再來吧!我們家太太這會兒怕是沒空見你的。”
“什麼?寒……姐夫在姐姐房裏?”
鄭晚秋聲音尖銳地從沙發上猛得站起來:“姐姐病了你怎麼不早說,我去看看她。”
說著,竟是不顧嚴媽的阻攔就要往樓上闖,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們夫妻二人同處。
嚴媽連忙擋住她:“鄭二小姐,我們太太有先生照顧就不勞你費心了。”
“讓開!”
不識相的下人,等她鄭晚茹成了這傅宅的女主人,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趕走。
“嚴媽,什麼事這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