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對傅寒時是萬萬不能說的。
她總不能告訴傅寒時,我攛掇你老婆和別的男人私奔,就是為了嫁給你做傅太太吧!
“反正……反正她就是不守婦道背叛你了。”
鄭晚茹一閉眼,破罐子破摔道:“姐夫,我真是替你不值,你這麼愛姐姐,可是姐姐一天到晚對我說你的不是,還想著和別的男人私奔,要是有個男人像姐夫對姐姐那樣照顧我,我一定會死心塌地愛他的。”
“說我的不是?”
傅寒時忽略她後麵那些話,隻關心鄭晚秋說了什麼。
為了讓他厭棄鄭晚秋,鄭晚茹從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姐夫,姐姐經常跟我抱怨,他說你是魔鬼,根本不懂得尊重人,跟你在一起,她感覺好窒息,還說你有病,她早就想跟你離婚了。”
傅寒時按下播放鍵,裏麵的控訴一聲聲傳來。
“我根本就不愛他,我為什麼要愛一個變態?我沒有受虐傾向。”
“他太可怕了,我好害怕,晚茹,你救救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他愛我,不過是偏執病態的占有,我不稀罕這種愛,也受不了這種愛。”
“……”
鄭晚秋咬牙,這些話……分明都是鄭晚茹引導自己說的。
那時候她剛被逼著和傅寒時結婚,每天都作天作地的和他吵架,傅寒時不愛聽什麼,她就偏說什麼,惹得他第一次對她“動粗”。
好幾次,他都差點擦槍走火,奪走她的第一次,不過最後都在她的眼淚攻勢下偃旗息鼓。
傅寒時舍不得傷害她,舍不得對她用強。
那時鄭晚秋不懂他的克製隱忍,隻覺得他可怕,便忍不住找鄭晚茹哭訴,就有了被她引導著說出來的那些話。
沒想到,她居然錄音了。
她的好妹妹,在那麼早之前,就想好要算計、對付她了。
鄭晚秋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撕開她偽善的嘴臉。
“啪嗒——”
就在她差點衝出去時,那支錄音筆從傅寒時的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似乎還嫌不夠,男人抬腳,將錄音筆碾得粉碎。
他黑著臉,抬起眼簾,警告鄭晚茹:“我太太心善,很容易輕信別人,但我不允許有人利用她的心善,來離間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你——聽明白了嗎?”
“姐夫!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
鄭晚茹心急如焚:“我到底哪……?”
她的話,被傅寒時黑漆漆的槍口堵在喉間:“姐……姐夫……”
那把小巧的手槍抵在鄭晚茹的額頭上,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再多說一句鄭晚秋不好,這把槍……就會在她的頭上開個洞。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從任何人的嘴裏聽到我太太不愛我的話。”
他臉上揚起一抹冷酷又殘忍的笑:“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嗎?”
聽不明白,這顆腦袋就別想要了。
極度的恐懼令鄭晚茹雙腿發軟,她磕磕巴巴回答:“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