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傅寒時頓時睡意全無,連一直在抽痛的胃都感覺不到疼了。
然而……
這個女人明知他對她沒有抵抗力,還故意穿成這樣過來勾引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誰讓你穿成這樣過來的?”他的脾氣來得毫無征兆:“滾出去。”
胃痛使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發白的臉上有冷汗滑落。
鄭晚秋是害怕的,她的腳步無法控製的向後退了退,看著臉色煞白的傅寒時,哪怕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自己,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她咽了咽口水,身體僵在原地,鎖骨上的牙印還在隱隱作痛。
他背對著她,應該是不想看到她。
“嘶——”
幾不可聞的抽氣聲從床上傳來,鄭晚秋鼓足了勇氣,腳步輕巧的走了過去:“你……你沒事吧?”
以為她已經離開的傅寒時猛得轉身,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
那雙總是帶著仇恨的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擔憂地望著他。
鄭晚秋想起嚴媽在花園散步時說:“先生擔心太太的身體,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他胃不好,太太你可要好好勸勸他,他最聽你的話了。”
晚上好像也沒見他吃幾口,就被她氣上樓了。
他好像很痛,按著胃部的手都凹了進去。
鄭晚秋二話不說,“噔噔噔”地跑出了他的房間。
傅寒時自嘲一笑:“你在期待些什麼?”
那個女人的心,從始至終都不在他身上,又怎麼會關心他的身體?
說不定,她心裏巴不得他快點死吧?
這樣,她就自由了。
他的心好像被插了無數刀,一陣陣的往下墜,痛得快沒辦法呼吸了。
這麼痛,也還是……舍不得放開啊!
“噔噔噔……”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傅寒時那雙熄滅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阿時~”
鄭晚秋端著一碗皮蛋瘦肉粥進來,順便用腳踢上了房門。
她還沒有穿鞋?
傅寒時起身,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粥放在床頭櫃,然後抱著她扔在床上。
“你你你……”
不是胃疼不舒服嗎?怎麼還……
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鄭晚秋害怕中又隱含一絲期待。
這次她不反抗,傅寒時他……應該不會那麼殘暴,再將她弄得遍體鱗傷了吧?
女人雙目緊張的閉了起來,像蝴蝶一般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的不安。
柔軟的床又塌下去半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鄭晚秋偷偷睜開眼睛。
傅寒時?
他在小口小口的喝粥?
說好的最愛的女人呢?
最愛的女人就躺在身邊,他居然不吃她,去喝一碗平平無奇的皮蛋瘦肉粥?
鄭晚秋隻能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他的胃太痛了。
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吃她嘛!
吃飽飯的傅寒時用紙巾擦擦嘴後……進了洗手間去刷牙。
鄭晚秋那雙桃花眼逐漸失去聚焦,緩緩的閉了起來。
昏黃燈光下,女人露著兩條白嫩的手臂睡得香甜,絲毫沒有察覺到,與一個對自己有絕對占有欲的男人共處一室有多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