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庸虎解釋完,陸行舟這才明白周皇口中所謂的‘強敵’,隻是王者螻蟻,一時間有些無語。

莫非周皇覺得在他身上花錢了,且馬上快滿一年,必須用完三次請他出手的機會,否則就是血虧?

“連這種小癟三都要我家主人親自出馬,大周皇主真是沒用,幸虧本王當初沒答應去皇宮。”黑羽雕鄙夷道。

衛庸虎麵色尷尬,但沒有出言反駁,畢竟這頭黑羽雕實力不弱於他。

“我讓你說話了嗎,閉上你的鳥嘴。”陸行舟沒好氣瞪了眼黑羽雕,繼而轉頭看向兩人:“這頭畜生脾氣有點臭,還請兩位別介意。”

兩人連忙擺手表示不介意。

“是,主人。”黑羽雕乖乖應道。

見到這一幕,衛庸虎眼睛都直了,心說這確定是南嶺山脈那頭桀驁不馴的黑羽雕?

眾所周知,擁有靈智的妖獸,非常厭惡人類用畜生稱呼它們,更何況還是黑羽雕這種頂級妖王。

可是瞅著眼前一幕,黑羽雕不僅沒有暴怒,反而溫順十足,衛庸虎實在想不明白以黑羽雕高傲的性格怎麼能忍受這種鳥氣。

“依你所言,血屠夫隻是王者,理應用不著我出麵...”陸行舟說到這裏停頓一秒,然後看著衛庸虎問道:“是不是周皇那邊出事了?”

衛庸虎連忙解釋:“數天前,鄰國大齊發動了對大周的全麵進攻,周皇去牽製大齊皇主,邊疆城池也需要王者鎮守,除了我之外,其餘人都走不開。”

其實,大周皇朝還有少數過著閑雲野鶴生活的王者,但血屠夫三個字,足以震懾他們不敢來洪城支援。

陸行舟散開強橫的精神力,不留痕跡在洪城掃了一圈,沒有發現第三個王者境,問道:“你們有沒有血屠夫的下落。”

兩人搖搖頭。

“供奉大人,血屠夫此人性格狂傲,既然說了要殺我,那麼一定會來洪城。”劉川南把血屠夫潛入大周放的狠話,並且將王榜排名末尾武道家主擊殺的事跡,一並說了出來。

陸行舟沉吟數秒,道:“也罷,給我準備一個住的地方,我在洪城等著他。”

“供奉大人,您的房間早已備好,請跟我來。”劉川南麵色一喜,走在前麵領路,帶著陸行舟走進了西側的一個幽靜院子。

待兩人離開,衛庸虎看向黑羽雕:“雕王,皇主三番五次邀請你進入皇宮,你都拒絕了,現在又為何成為供奉大人的坐騎。”

衛庸虎很不理解,黑羽雕為何不選擇皇主,而是選擇這位年輕供奉,難道是因為後者年輕有潛力?

“大周皇主算什麼東西,給我家主人提鞋都不配。”黑羽雕眼眸高傲無比,若不是不能越俎代庖,它都想滿天下宣揚自家主人是至尊霸主。

“你...”衛庸虎眼中浮起了怒意,這頭黑羽雕簡直越來越放肆了。

最終,衛庸虎也隻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轉身就離開了此地,先不說他能不能打過這頭黑羽雕,再則黑羽雕背後站著一位供奉,沒必要自討苦吃。

不過等解決血屠夫之後,他會原封不動稟告洪城發生的一切,包括黑羽雕辱罵周皇。

片刻後,劉川南從西側院子走出,長舒一口氣,心說這位供奉大人性格還蠻好。

他見過皇室另外兩位供奉,皆是以冷漠神色示人,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遠沒有這位平易近人。

“喂,那誰,給我過來。”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命令話語,劉川南抬頭看去,連忙客氣詢問:“請問雕王有何吩咐。”

黑羽雕高高揚起腦袋,眸子鋒利的盯著劉川南:“本王待在洪武城這段時間,每天要吃十頭牛,若是少一頭,本王就吃了你。”

“雕王需求,劉某定當滿足。”劉川南笑道。

“滾吧。”黑羽雕擺譜的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後者。

....

幽靜院子。

石桌擺滿侍女呈上來的美酒和水果,陸行舟神色愜意的喝著美酒,吃著水果,同時感應著身體的變化。

“器靈前輩傳授我的功法真逆天,竟然可以將劫雷全部吸收煉化。”陸行舟正感慨著,旋即吃驚發現,他的肉身比原先起碼強橫了十倍以上。

他稍微細想,就弄明白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