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賀陶建立這個龐大得不可思議的輪回係統,也能讓自己得到好處?萬宗的心思活泛起來。
太一也喜出望外,那種靈魂和身體被磨盤碾壓成齏粉,微微愈合之後再次無情碾壓的痛苦折磨,太一也感到快要堅持不住了。
來自苦海的痛苦沒有完全消失,對於太一和萬宗來說,這微微的緩解已經是甘露滋養在幹涸的大地上,似乎渾身變得舒暢起來。
太一目光看著龍樹,似乎賀陶的意誌被抹殺了,但是太一敢斷定,賀陶必然和龍樹分身有著特殊的感應,隻怕自己和萬宗痛苦的減少,全部落在賀陶的感知之中。
賀陶在通過這個方法變相地指點自己減少痛苦吧?太一剛想到這裏,萬宗怒斥道:“這是我們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的緩解,和他有關係嗎?”
太一不語,如果賀陶派別人來承擔這個職責,不見得比太一更遜色,甚至做得更好。時刻承受在痛苦折磨中的太一明顯感覺自己的腦筋不靈光,這嚴重影響了他的思路。
太一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問道:“你到底是如何來到苦海,你來到苦海之前,這裏的星空又是什麼樣子?”
萬宗譏諷說道:“讓你知道了全部,你去向賀陶賣好?你明明知道你我本是一體,偏要愚蠢地背叛自己,你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叛徒,因為你背叛的是自己本體。”
太一在腦海中說道:“不,我或許是你的一部分,但是我已經成為了太一,不再是你的分身,我就是我,如果有可能,我願意用我些許的功勞來換取與你徹底的分割。”
萬宗狂笑說道:“徹底分割?你覺得可能嗎?太一,祈禱吧,不要讓我脫離這裏,否則你所關愛的一切,將會眼睜睜化作塵埃,最終歸於虛無。”
太一說道:“我心如鐵石,沒有任何牽掛。”
萬宗說道:“不,你牽掛自己締造的一切,你依然把那裏當做自己經營的家園,你騙得過外人,騙不過自己,也就騙不過我。”
知天的聲音在烈火中響起道:“太一有牽掛,你呢?你的牽掛又是什麼?”
萬宗的力量瘋狂轟擊過去,知天說道:“你知道我的本體是混沌盤,這裏隻是我的化身,你心虛了,些許的痛苦減少就讓你欣喜若狂,你可以否認,我隻是說我的感受。”
萬宗停下,再狂暴的攻擊對於知天也沒有什麼意義,根本無法徹底毀滅知天。融入火焰中的知天說道:“最小的滿足,就讓你如此欣喜,萬宗,曾經的雄心壯誌呢?”
萬宗幾乎要仰天長嘯,憋屈,巍峨的紫府是他建立,至少他提供了紫府構造的全部基礎,後來所有的一切,全是以這為基石,現在萬宗卻因為小小的痛苦減少就心花怒放。
知天慢條斯理說道:“你早就知道蓮池,也就是苦海異常危險,當然你也知道苦海異常重要,因此你籌劃建造紫府,為的是控製苦海。”
萬宗冷靜下來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知天繼續說道:“你從星空之外而來,甚至整個星空有可能是被你開拓出來。甚至衍生的文明也和你有關,因此星皇所在的試煉空間,被當做狩獵場和牧場來反複收割。
這不是收割者他們的原創,而是冥冥中覺醒了某種潛在的意識,讓他們這樣去做。”
萬宗愣住了,知天說道:“你想過沒有?或許每一個星空的子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全部是你的後裔,因為你而有了他們,有了他們締造的文明。
我們不是忘恩負義,就如同太一不願意和你融合一樣,你的潛意識也在影響著我們,不屈的抗爭意誌同樣傳承於你。”
萬宗說道:“不,不是這樣,你撒謊。”
知天說道:“我是個特殊的存在,先天寶物的精魄凝結,讓我擁有了冷靜的思路,可以透過蛛絲馬跡洞悉事物存在背後的奧秘。方才那些話就是我對你的感知,你可以不承認,我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萬宗喃喃說道:“你撒謊,你在動搖我的意誌,這不可能。”
知天說道:“哪個是你的意誌?勇於闖入位置的世界,並構造宏偉的紫府?還是說你想要獨霸紫府進而操縱苦海?”
萬宗說道:“放屁,我是需要知道蓮池的奧秘。”
知天說道:“你正在探索,蓮池也好,苦海也罷,不過是一個名字,你糾結這個名字,因為你認為自己輸了。”
萬宗吼道:“我沒輸。”
知天放緩語氣說道:“你當然沒輸,星皇變相認輸了,他讓太一去設計輪回,那就等於你的分身掌握著苦海的一部分,而你的分身需要你的指點才能一步步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