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天月一走,張衣容立馬就拉著沐昊陽的手臂說了起來。

“老爺,哪裏還有什麼嫁妝!”

“她把我們家雅雅陷害得這麼慘,我是不可能給她準備嫁妝的!”

“夫人,木已成舟,陷害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再說出口了。”沐昊陽一臉嚴肅的提醒。

“不論昨天晚上的事情如何,我們都隻能認了。”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把七皇子給撈出來,送回京都。”

“至於沐天月,我看七皇子對他的侍衛極為尊重,想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留著她,說不定還有用處。”

“可是……”張衣容氣憤。

“她娘的嫁妝,你是給了我的,再拿出來我可不依。”

“不用你拿出來多少,嫁妝可以作假的。”

“老爺,你的意思是……”張衣容聽到這裏,眼神瞬間的就亮了起來。

“嗯,就是那個意思。”

“老爺,你真壞,人家愛死你了。”

張衣容向著沐昊陽撒了一個嬌,立馬的就去辦了。

這七皇子屬於流放路經此地,不可能待太久,所以他們的速度要快了。

這邊,沐天月已經早早溜到了張衣容的臥室裏麵藏了起來。

她可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

就憑沐昊陽和張衣容的尿性,怎麼可能會好好的給她準備嫁妝?

所以,他們有張良計,她有爬牆剃。

對待壞人,就是不能手軟。

沐天月看到張衣容拿出了兩個盒子出來。

一個是雕刻著精美花紋的金絲楠木。

一個就是普通的舊木頭盒子,上麵連個花紋都沒有。

然後,她打開了她床上暗藏的機關,將裏麵的金銀財寶都拿了出來。

盡量的往金絲楠木的盒子裏麵裝。

直到裝不下了,這才罷手。

可是,舊木頭盒子裏麵,她卻隻是扔了幾樣下人才戴的銀飾,而且舊得都變了顏色。

很顯然的,就是用來膈應沐天月。

張衣容裝完首飾,又找了兩個盒子出來。

同樣的一個精美,一個破舊。

她又打開了床上的一處暗格,裏麵裝的全是銀票。

她給精美盒子塞了大半盒,卻隻選了票額最小的,給舊盒子裝了幾張。

然後又拿出一遝紙來,塞在了下麵做做樣子。

沐天月就躲在一旁看著。

直到張衣容準備完畢出去,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落在對此鮮明的盒子上麵,臉上露出了賊兮兮的笑容來。

“既然被我看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沐天月把張衣容的小金庫給洗刷一空。

這還不算完事。

沐雅雅的嫁妝,也被沐天月給倒了出來,然後做了一個空心裝飾。

首飾盒,就隻有上麵幾件。

銀票,也就隻有上麵兩張。

沐天月做完這一切,這才溜了出去。

沒過多時,押解七皇子的官兵就上門催了。

沐昊陽連忙讓下人準備起來。

很快的,門口就多了一抬又一抬紮著紅綢的嫁妝。

七皇子出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

頓時,他勃然大怒。

“沐縣丞,你是想要陷害本皇子嘛?”

“本皇子是去流放的,你這麼一搞,天下誰人不知道本皇子跟你女兒搞到一塊去了。”

“趕緊把這些東西收走,全部換成銀票帶著。”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換。”沐昊陽連忙應道。

轉身問了張衣容。

“銀票首飾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張衣容連忙讓下人把抱著的盒子拿了出來。

轉頭一看自己的女兒,就忍不住的淚眼婆娑起來。

“雅雅,此去一百多裏,娘親不能跟著了。”

“你有事,就給家裏寫信,娘會找時間去看你的。”

“這些銀票和首飾,你可要收拾好。這是你安身立命的東西啊。”

“娘,我知道了。”沐雅雅淚流滿麵的點頭。

“張夫人,我的嫁妝呢?”

沐天月背著沉甸甸的包袱,從大門裏麵走了出來。

裏麵裝的,全是她剛才收刮的金銀財寶和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