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桶大桶的清涼井水不斷被我從幽靜的深井中打撈上來一股腦的澆在自己的身上
飛濺的水珠在陽光下帶著動人的絢麗色弧度打濕著幹燥的地麵,我仰著頭,放下高舉著上一刻還裝滿清涼井水的大木桶微眯著眼,濕透的馬身不住的有水珠順著黝黑皮毛往下滑,我露著恰逸的神情,然後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細小的水分子瞬間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薄薄的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小小的朦朧七彩虹光,這畫麵應該很美吧,隨著風全身一陣幹爽的我常常這樣想著,所以經常對此樂此不彼。
咕咕~有著八塊棱角分明腹肌的肚皮鳴聲很響,我撓了撓零碎的過耳黑發,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反身向著已經彌漫著食物味道的家走去。
掀開帳蓬,母親已經不在了,房子空蕩蕩的顯得很冷清,差不多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最顯眼處就是房子正中此刻正燃著的火堆上正懸空架著個粗糙陶鍋,嫋嫋水汽正不斷從陶鍋中升起,我跪坐在火堆邊上屬於自己的薄毯上,盯著鍋裏正不斷泛著氣泡然後重複破滅的糊狀食物咋吧了下嘴,很是皺了皺有點秀氣的眉毛,食物是用一種叫薯仔的根莖做的,這是半人馬的主食,因為耐旱易活有著雜草般的生命力,很像前世的土豆,很適合與耕種絕緣的半人馬種族,就是產量一直不高。很好吃,真的。。。。雖然賣相很是糟糕,不過味道有點像記憶中的土豆泥,卻來的更醇厚點。。。。但再怎麼可口的食物一直吃個一年,還不帶花樣的,那真是堪比滿清十大酷刑呀。。。。。木著臉,我味如嚼蠟著,卻一點一點認真的往下咽,努力填著,滿足饑餓的感官,直至陶鍋見底,光可鑒人,部落中的食物一直很緊張,所有人一天隻吃兩頓飯,早上大概十點一頓,然後就是下午近五點一頓,所以要懂得滿足,我常這樣自我安慰著。
部落不大,大概有兩個前世村落大小,坐落在被刀鋒山脈包圍形成的紮爾塔盆地最貧瘠的南角背靠著險峻的刀鋒山脈。我隻知道這麼多,就這還都是聽父親告訴我的,畢竟像我這樣的新生兒是被禁止踏出過部落圍牆一步,幼年期不能離開村落一步,這是部落中釘死的規矩,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除非你年滿三周歲或在試煉場完成試煉證明自己的勇武可以在外麵生存。
或許,我該嚐試下試煉了,我雙手托著下巴出神的看著火紅的炭火想到,至於試煉的內容我早已經從父親的口中知曉了並親眼見識過了——使用長矛單挑三隻成年的脊背灰狼。脊背灰狼——紮爾塔盆地特有的一種遊蕩野狼,自然的清潔者,成年公狼全長達2米,體重為50-80公斤,最大的脊背灰狼甚至可達90公斤。肩高達75厘米左右常常三五成群結伴出沒。
現在的我可以用輕傷的代價來通過試煉吧,我攤開手掌放在眼前打量著表麵厚厚的一層老繭不太確定的想著,畢竟沒有直接的碰觸過,無法準確定義。。。。。但。。。。我慢慢的握拳隨著肌肉的收縮緊繃,充沛到相對於幼年期的我有點誇張的力量開始充斥著還有點稚嫩的拳頭。。。。。。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啊。。。。或許這就是這身體帶來的好處了。。。。
臥的久了,腦子就會胡思亂想,所以沒事的時候我會盡量的找事情來做,盡管那些事情對於生理年齡快三十來歲的我來說顯得十分幼稚,但先對於前者來說,還是後者來的容易接受。。。。革命要從娃娃抓起。。每當這個時候,我就這樣安慰自己。。。效果還不錯。。。哈。。。出門的我抬頭看了眼天氣,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日子,所以心情越發的愉快起來。
四蹄輕快的踩著堅實的黃土地,越發輕盈的腳步嘀嗒.嘀嗒的邁著小碎步,蓬鬆的尾巴左右搖擺著,我昂著頭做著熱身運動舒展著全身的筋骨,漸漸的馬蹄聲開始密集當我來到部落木製圍牆的牆角停下時,身後已經人頭攢動,二十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全都露著盎然的戰意,躍躍欲試的緊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