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改扮後,三人走下樓,芷月這才發覺外麵別有洞天啊,她們所在的是三樓,房屋設計的和角鬥場似的,共三層圍繞著中間的大廳,樓梯從中間直上,大廳的右側搭著高高的台子,平時用來表演。可能現在時間還早,一個人也沒有,直到三個人走出翠紅樓大門,也沒一個人上來搭訕。
芷月心裏納悶,她們是怎麼住進來的,怎麼也沒人來關照一下,殷芷楓告訴她,幽明認識翠紅樓的一個管事,昨晚就是由他安排的,今天他出門沒在,他把銀票交給她們,說隻要肯撒錢,隨便住。
怪不得人都說妓院是銷金窟,幽明想的真夠周到的,隻是可惜來這裏一遭,沒見到紙醉金迷的情景,她可是色女,連一個美人也沒見到。
胡思亂想中,三人已經來到牌樓附近,街上人來人往的,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三人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躲在遠處觀望。快到約定的時間,還不見幽明來,白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殷芷楓擔心的不時看他,芷月伸長脖子,四處亂看。
忽然從他們後麵的街口,走來一隊官差,氣勢洶洶,領頭的幾人手裏拿著畫像,在街上邊走邊拽人對照,芷月心裏一沉,扯扯殷芷楓的衣角:“姐,有情況。”
白淺也聞聲回頭,神色一凜,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也許是碰巧要抓逃犯的,不要草木皆兵,芷月知道白淺見不到幽明絕不會走,她現在又扮成男人,應該看不出來,想過去探聽一下:“我過去看看。”
“芷月!不要胡鬧!快回來!”殷芷楓急的不行,白淺卻製止她上前,“別急,看看再說。”
芷月是誰,學表演的科班出身,她經過一個早點攤前,順手牽羊,拿了兩個包子,邊走邊吃。包子還熱乎著,味道也不錯,走到一個官差附近,低下頭裝沒看見。
“哎,你站住,過來一下。”官差叫住她
芷月抬頭茫然的往左右看了看,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害怕的縮著頭:“官爺,您在叫我嗎?”
“廢話!就叫你呢,過來看看,見過畫像上的人不?”
芷月慢吞吞的走過來,低著頭縮著肩膀,齜牙一笑,牙上還沾著韭菜葉:“嘿嘿,官爺,您吃包子不,剛出鍋的。”說著就往官差麵前舉。
官差厭惡的撇過頭:“拿走拿走!大爺我還有正事要辦!仔細看看,認識不!”
“哦,”芷月縮回手,看向畫像,上麵畫的正是她,隻不過有些醜,她明明是個清秀佳人,咋畫的和夜叉似的,有些猙獰呢,也不知是哪個二把刀畫的,她搖搖頭,“沒見過。”
“真沒見過?”官差提高嗓門問,芷月真誠的搖頭,他翻出另一張,“看清楚嘍,這人呢?”
這是姐姐殷芷楓,畫的也很難看,芷月好奇的問:“咦,這張和剛才那張好像差不多,是一個人嗎?”
“這個呢?”官差又拿出替換下一張,畫的是白淺,芷月差點笑出聲,白淺本來一大俠,畫的卻和張飛似的,“沒--沒見過,官爺,他們犯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