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又迎來幸福的春天,隻要一有空墨天弦就會陪在她身邊,她現在更加確信自己逼迫他攤牌是正確的,就連他自己也說,其實這些話他也早想說,隻是顧及到沐雪慧的自尊心說不出口。
本來還怕他心裏會怨自己強迫他,原來正中他的下懷,僅有的那一絲負罪感蕩然無存。
第二天早上,她向幽明打聽,他說並沒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果然沒錯,沐雪慧才不會真的想死,隻是來要挾罷了。如果不破釜沉舟,她會變本加厲。
雖然墨天弦不喜歡她,可若由著她在兩個人中間攪合,肯定不會有好結果,這回把她的底牌都亮出來,看她還做什麼妖。
吃著沙口甜的西瓜,坐在躺椅上乘涼,陽光明媚,雲淡風輕,好不愜意,忽然想起什麼
“幽明,春桃哪兒去了,昨天就沒見到她人。”細想起來,從西跨院回來就沒見到她,這小丫頭去哪兒了?
“春桃老家來人說家裏老人病重,請長假回去了。”幽明麵不改色的說到,“她走的比較急,是屬下失職,忘記向您稟報。”
“哦,沒事,”回老家?芷月記得春桃說是親戚介紹進府的,老家沒有至親了,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可看幽明自然的神情,似乎不像有事,誰還沒個三親六故的,就連她不是還收到京城殷府來的家書,信裏寫的都是思女之情,諄諄叮嚀看的她心裏暖暖的。
想起信,殷芷楓已經好久沒來信了,一定是和白淺雙宿雙棲,逍遙快活,把她拋之腦後了。
一個侍衛走進來,在幽明的耳邊小聲嘀咕兩句,他眉頭一皺,向她請示:“王妃,屬下有點事,先行離開片刻,馬上回來。”
“好,你去吧,我沒事,不用整天陪著。”剛剛兩個月,還沒有個蠶豆大,不知是因為心情好還是害喜過勁兒了,嘔吐等身體反應已經少很多,又不是快要臨盆,身邊離不開人。
說過幾次,幽明卻寸步不離,連上個廁所,他都在外麵等,讓一個丫鬟在門口守著,弄的她差點尿不出來,實在不習慣辦這事時被人盯著。
讓丫鬟仔細在身邊伺候,幽明大步走到院外,侍衛們退向兩邊,沐雪慧繃著臉,叉著腰走上前,劈頭蓋臉質問:“幽明,你好大膽,連我都敢攔!”
“表小姐請息怒,在下職責所在,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秋月苑,若有事屬下可以代為通傳。”幽明不卑不亢,寸步不讓。
沐雪慧氣的小臉通紅,惡狠狠的瞪他,雙手交叉胸前,冷笑著說:“幽明,你隻不過是王府裏的一條狗,別以為表哥器重你,你就神氣了!奴才就是奴才,這青王府還沒有我沐雪慧不能進的地方,你馬上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當初若不是他幫著殷芷月,這個賤人早就死了,現在又公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連個奴才都敢欺負她,都以為她軟弱可欺?!
幽明目光如炬,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怒反笑,隻是這笑十分冰冷:“表小姐說的是,屬下就是一條狗,但狗也有優點,就是忠誠,自然更應該聽從爺的命令,話已傳到,表小姐若無事屬下告退,無論是誰敢硬闖秋月苑,給我亂棍打出去,出事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