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一個男孩拚命地跑在一條昏暗的玻璃做的六麵體通道中,粗重的呼吸聲在這狹長的通道裏顯得格外清晰。男孩的速度已經超出我們認知的範圍,以一種近乎聲速的速度向前,前方再過一個拐角就是出口了,男孩默默告訴自己,再快一點就可以離開這裏,希望就在前方。
寂靜,寂靜,除了喘息聲和奔跑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響。突然,遠處響起陣陣怪叫與嘶吼,卻沒有腳步的聲音,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好像在耳邊響起,振動著耳膜。在這昏暗的通道裏,恐懼像潮水般襲來,似乎有個聲音在他的耳邊說“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放棄吧”,猶如某種魔咒,催眠一般啃噬著人的心靈。
男孩咬牙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以更快的速度跑向盡頭。怪叫如影隨形,緊跟在身後,就像暗影中甩不掉的恐懼。這時在男孩的身後,無形中忽然出現一股波浪形的能量波動,像一張編織成型的網,以極快的速度在空氣中暈開,穿過男孩向前湧去,霎時男孩仿佛定住一般,站在原地,眼睛像銅鈴一樣睜大,血從嘴角漸漸湧出,他慢慢地回過頭,昏暗的樓道仿佛放電影一樣出現一個漂在空中的人影,看不清麵容,他緩慢而低沉的說,“我說過,你是逃不掉的,還是快點覺悟吧!”。
男孩一副不可思憶的樣子,他沒有想到那個人會這麼快出現,但是時間沒有給他太多的猶豫,他馬上鎮定下來,眼睛透出一種堅定的光芒,擦了下嘴角的鮮血,靠緊牆壁,支撐自己的身體,無限向往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拐角,回過頭緩慢而堅決地說:“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就算死也不回去。”
“死也不回去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現在就接受背判我的懲罰吧!”說完他一揮手,幾條一人多高的獵狗漸漸在空中浮現,清晰起來,它們毛發像刺蝟一樣豎起,閃著寒光,長長的牙齒像匕首一樣鋒利,上麵滴著墨綠色的液體,散發著強烈的腐蝕味,眼睛是墨黑色,像黑洞一樣看不到底,有著吸引人靈魂陷入的力量。他們呲著牙,低吼著,蓄勢樣的向後退了下下,弓起腿,向前躍起,準備狠狠撕碎麵前的一切生物。
變異獵狗地吠聲逼近,死亡已漸漸臨近。男孩看到幾條變異獵狗凶狠地向自己撲來,知道他再也逃不掉了,絕然地說:“我不會向你屈服的,就用我的‘時空錯亂’來結束這一切吧!”。他抱定必死的決心,說完他身邊的光芒越來越亮,漸漸將他和所有撲來的變異獵狗吞噬。
“不——”漂在空中的人影變得扭曲起來,“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死去,封印吧,時空元素——時空歸序,”。兩個強光慢慢交彙,男孩的眼前變成一片漆黑......
蕭恒睜開眼睛,陽光已經從窗戶射了進來,他躺在床上,頭部傳來陣陣疼痛,夢境裏的感覺還很真實,那些恐怖的畫麵依然讓他全身冰冷。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做同一個夢了,他敢肯定每一個細節都是一樣的。夢境裏的畫麵有種熟悉的味道,但他卻想不出為什麼。如此奇怪的夢連續做一個星期,任何人都會有種恐怖的感覺,難道它是在預兆著什麼嗎?蕭恒不敢再想下去,畢竟這樣的夢就算預兆也不可能預兆什麼好的事情。
“不會是我的腦子壞掉了吧?應該去醫院檢查下了?”雖然這樣說,蕭恒可不想去醫院,任誰在醫院裏躺上幾個月,都會對醫院產生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15歲那年,蕭恒曾經出過一次車禍,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15歲以前的記憶,全部失去了。據醫生說可能車禍使腦部受了損傷,因此失去了記憶。
值得說明的是,車禍中他的父親——蕭宇天不幸去世。所有的重擔一下子都落在了母親——林珂月的身上,他的病和昂貴的治療費用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母親賣掉了家裏所有值錢的物品和房子,四處為他求醫。就這樣,半年的時間,母親一邊照顧他,一邊努力賺錢養家,辛苦地堅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