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1 / 2)

錦佩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叫人把盧詮叫到前廳,待他來了,錦佩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好幾次,把盧詮看的渾身不自在。

錦佩這才收回目光,板著個臉問他:“你和那個趙敬到底有什麼恩怨?”

“我跟他個人沒什麼恩怨,”說到這頓了一下,才似是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有個堂姐是嫁到趙家的,是這個趙敬的族弟,我這個堂姐夫是個沒有能為的,整日跟在趙敬屁股後頭混吃混喝,結果有一次給這趙敬見到我堂姐,就動了不軌之心。我堂姐是個剛烈性子,這趙敬每次試探,都被我堂姐給擋了回去。我堂姐跟堂姐夫說了這話,可我堂姐夫是個窩囊廢,但有酒吃有樂子是什麼也不顧的,隻說是我堂姐想的多了。

我堂姐就趁回娘家的時候和家裏人說了,本來我們幾個堂兄弟就要去收拾這個趙敬的,可被我爹和叔叔攔住了,說趙敬是趙家嫡係,又素有才名,我們這樣貿然動手,隻怕落不到好。不如,悄悄去打聽打聽,他這樣的人想來這肮髒事做的不少。我們家本和趙家多有結親,我又識得許多那…場裏的人物,就給我打聽出來許多消息,正跟我那本書裏寫的差不多。

我運氣好,還找到一個苦主,這家人本是京郊良民,因女兒生的美貌,被趙家一個旁支子弟娶去做了二房,因正房不能生養,是娶了去傳宗接代的。這娘子也爭氣,第二年就生了兒子,誰料有一日這娘子抱了孩子在院裏乘涼,正趕上趙敬出來遊玩,口渴了來本家討水喝,就撞見了。這趙敬記上了心,回去找了個名目,說要照顧本家,給這家郎君安排了個差事,常常叫他到處去跑,他就借故總去勾引這娘子,一來二去的,這娘子就、就又有了身孕。”說到這裏,盧詮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錦佩正聽得入神,見他停下來就問:“後來呢?”

盧詮想反正你本來也夠生猛的了,也不是我帶壞的,破罐子破摔,繼續說吧:“這家郎君好幾個月沒在家,她自己發現有了身孕,就跟趙敬求助,趙敬就叫人給了她一副藥,結果,藥性太重,一屍兩命。”

次奧,人渣!

“一開始這娘子的娘家不知就裏,趙家人說她不守婦道,不肯替她收斂,把屍身歸還了娘家,她生的長子也記在了正妻名下。這家人很羞愧,被鄰人指指點點,隻得搬了家。誰知後來偶然卻聽見趙家別的人說,這事和趙敬有關係,可他們一無實證,二無人做主,也隻是日日在家裏詛咒趙敬罷了。

我知道了這事,就問他們到底是趙家哪個人告訴他們的,好容易得知是趙家另一個旁支子弟叫趙啟洪的,和這苦主的女兒嫁的那家是鄰居,所以知道此事。後麵我著意交好這個趙啟洪,從他這裏知道了許多趙敬做的齷齪事,然後家裏安排我出麵去找趙敬談,叫他以後不要去招惹我堂姐。”

錦佩一挑眉:“這個趙啟洪和趙敬有仇?”

“正是,趙啟洪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本來都要定親了,結果被這趙敬勾搭上了,未婚先孕,趙敬迎了她進去做妾,不到半年,就香消玉殞了。”

擦,這個趙敬不隻種馬,還八字硬,把跟他有關係的女人都克死了!

“所以他和你結仇,就是因為你要挾他?”

“也不全是,我們常在教坊碰麵,總有磕碰的時候。”說到教坊兩個字,壓低了聲音。

“磕碰?是爭風吃醋吧?”錦佩語帶諷刺。

盧詮低頭不語。公主怎麼翻臉不認人啊,我都招認不諱了……

錦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把茶碗放下的時候,故意重重的在幾案上一磕,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看見盧詮抖了一下,她才又開口:“你給我老實說,你住在我府裏的事,是怎麼傳出去的?”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已經八月底了,盧詮的額頭卻開始冒汗。

錦佩又故意慢悠悠的說:“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去查?”

盧詮隻得跪下請罪:“請公主恕罪,是我一時口快,我當時隻是想說我能照料的來女兒,沒成想……。”

錦佩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草麼?長得也人模狗樣的,寫的書也像那麼回事,怎麼人就這個德性呢!剛見麵時一副世家公子傲骨樣,還挺能唬人的,如今再看,不過是套了一張皮罷了!我手裏要是有鞭子我真想抽死你!”

盧詮一句話也不敢說,跪在那裏,越縮越小,恨不得縮到地裏去。

暴走了一會的錦佩發現,對著的家夥實在毫無打擊快感,最後隻是恨恨的踢了他一腳:“給我站起來!”

盧詮很聽話的站起來,隻是還低著頭不敢看錦佩。

“我給你個機會將功折罪,你剛剛說的這些實在不足以給趙敬點顏色看。他做的事情不少,雖然有人擦屁股,但總有難擦幹淨的,何況還有趙啟洪這樣的人在,好好挖一挖,若要用錢去找家令領。我耐性有限,而且,駙馬也快回來了。”後麵的話她沒再說,但盧詮應該明白。

盧詮點頭如搗蒜,聽到最後,大著膽子說:“公主,我是不是先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