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得很快,因為我想到了昨天火車上變成喪屍的人。昏迷後半小時,起來就是喪屍。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時間,至少要讓譚月晴暫時安全。
不到半小時,我們已經到了昨天休息的房子。房子大門上的鎖還是我們走時的樣子,應該沒有喪屍進去。
開門進入,譚月晴默默的跟在我身後,也不說話。
我來到二層的書房,開門進入。譚月晴正要跟來,我攔住了她,把背包給了她,然後把水果刀放在了她手裏,沉默了一下,道:“你別進去了,不管有什麼動靜,都不能進去。如果我沒自己開門出來,你就走吧。”
譚月晴眼淚又留了下來,嗚嗚哭著:“勇哥,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等你出來,嗚嗚…”
我勉強的笑了笑,走進了書房,鎖上了門。
走到裏麵,看到了昨天被我幹掉的喪屍。
他身上的血已經幹了,掉在地上的眼珠也已經癟了下去。
我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老頭啊,或許咱倆要做個伴了。沒想到啊,昨天才把你幹掉,今天自己就要變得跟你一樣了,或許不久也會被別人幹掉吧。”我自言自語道。
我渾身酸軟,就好像剛做了很劇烈的運動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估計就是前兆了吧。
也不知道爸媽怎麼樣了,奶奶現在如何了,希望他們都還好好的吧。
真的不想死啊,我還這麼年輕,還有那麼多想做的事沒有做,還有那麼多美女等著我…唉,美女也沒多少了吧。
本來還中二的認為這電影般的場景裏自己是主角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跟這個世界再見了,不甘心啊。
無聊的想著,視線已經開始泛紅,陽光也變得更刺眼。
我打開包紮的布條,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是凝固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醬黑色。
試著抬了抬手,手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指揮。
頭開始發痛,不是平常那種頭痛,仿佛深入腦髓一般,萬千隻螞蟻不停的在咬。
“啊~~”我大吼出聲:“草泥馬啊,死都不能給個痛快嗎!!”
“勇哥,你怎麼了勇哥!”門外傳來譚月晴的聲音。
我根本沒去理會,頭痛欲裂的感覺真的好難受。我甚至想一頭撞死,但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不聽指揮。
整整半個小時,痛的我死去活來,但就是沒有暈過去。腦子清醒無比,痛感清晰的傳入我的每一根神經。
漸漸的,螞蟻在咬變成了炸彈轟炸,這似曾相識的痛感更讓我生不如死。
嗓子已經吼啞了,也可能是壞了,現在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視線裏任何東西都變成了血色,皮膚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隻有頭痛還在繼續。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我而言,或許已經經曆了幾個世紀。頭痛慢慢的開始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
“要結束了嗎?嗬嗬,我不想死啊,草泥馬的…”
睜開眼睛,腦子當機了幾秒,然後猛地一驚。
“咦?我還活著?”我不敢置信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