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昂狐惑的眨眼,一言不發的溫柔拍了拍已酒醉飯飽的疾風,心裏盤算著起程的時間。他從來都不是慈悲之人,若他是慈悲之人便不會被世人稱為‘羅刹將軍’了!而,對於別人的事,他更不可能擱在心頭上。縱然別人再可憐再淒慘也隻是別人的事情,僅此而已。
可是,當他凝神凝望著她那梨花帶雨的俏麗小臉時,那顆早在許久已冰封心卻有絲絲不舍。他繃緊了剛毅的完美下顎,冷眸緊緊的凝視著她,像似淡淡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裴……偌紫……”裴偌紫擦了擦哭紅的俏鼻,水汪汪的美眸可憐兮兮瞅著冷竣的他。妄圖以可憐相來勾起他的同情。最好就付些糕點的銀兩啦!
“楚天昂,我的名字。若你去風苒城,可找我。”語畢,楚天昂一縱身翻越,已穩穩的騎到愛駒上。疾風微往後退了一步,頗有氣勢的望長空嘶叫了一聲,讓仍灘坐在地上的裴偌紫驚慌的往後倒,幸虧一旁的秦言在身後扶著她。爾後,楚天昂輕斜瞥了一刹裴偌紫,修長的右手輕扯著韁繩,拍了拍疾風的屁/股,‘駕’的一聲,疾風便如疾風般直奔而去!那漫天飛舞的塵土,讓留在原地的兩人輕咳著。
冷靜的秦言隻是凝望著他的背影,像沉思般輕抿著唇,深邃如潭的眸子中閃著莫名的微光,一刹而逝,仿佛不曾出現。
“可惡!竟然遇到這麼沒教養家夥!吃了我東西連句謝謝都欠奉!還能在雨後惹一地灰塵!真是太豈有此理了!太豈有此理了!”裴偌紫邊咳嗽邊不滿的說著,那纖手正慢條斯理的輕拍沾在身上的塵土,為自己的買力演出得不到絲毫的讚賞而忿忿不平!
秦言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悉心幫她理了理衣裳,擦著沾滿微濕泥土。然後,輕輕的拉著她的素手,往馬車徑直而去。他早已適應了楚天昂那劣質的性子了,所以他的臉上並沒顯示一絲不滿。
見秦言平靜的容顏的裴偌紫,驟地扯著他蒼白的手,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可惡的家夥啊?”對於那可惡鎧甲少年,他平靜得太理所當然了!而對於那匹奇怪的馬匹他也隻是一臉木然,仿佛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秦言殷紅性感的唇緊抿著,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地瞅視著她,璀璨如星子般的墨眸裏湧動著一絲淺淺悸動。
“點頭就是讚同,搖頭就是不反對,不點頭也不搖頭就是默認。”她掙開他的手,雙手插在纖腰上,大眼睛骨骨碌碌的旋轉著,美豔的氣息從她纖瘦的身上散發著。見他沉默不語,她便佯裝凶巴巴的潑婦樣。
聽見她的話語,秦言竟不由得揚唇。可凝視著她嚴肅的神情時,他深鎖著眉宇,然後又緩緩的舒開。他微頷首,在她手上緩緩的寫道:“他便是被譽為七國首席悍將的‘羅刹將軍’……年少時,曾與他同拜一名師。”隻是,楚天昂為何會出現在此呢?而且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