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歡快地從外麵回來,準備把釣到的兩條魚交給王媽燒了。
梅子姐很喜歡吃長江裏的魚,她跟我說過,她小時候經常吃爺爺從江裏打上來的魚,對長江有著很深的感情。按梅子姐的說法,她是江城本地人,而她是如何從一個漁民的孫女變為今天的女強人的,她並沒有詳細地說來。她甚至從未提起過她的父母。
那天,本來是我們一起去釣的,可是她中途接了個電話就先回去了,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院子裏停了輛黑色的轎車,我想家裏是來了客人。
王媽看我回來,對著我笑,這裏的幾個用人看起來都很友好,雖然不會說話。我把魚交給她,對她示意了下,她馬上就明白了,接著就笑著點頭,拿著魚往廚房去了。
我並沒有馬上進客廳,而是把那兩條梅子姐最喜歡的哈士奇給喂了點食物,陪他們玩了會,他們已經能夠把我當主人了,見到我就特別親。
在我低頭玩弄著狗的時候,突然幾個人的黑色西裝褲子從客廳走出來,映入我的眼簾,我微微地抬起頭,雖然有些距離,但我還是看到了那幾個人,都穿著黑色西裝。
有個人對著我的方向吹了下口哨,兩條哈士奇不停地搖尾巴,我知道他在跟狗打招呼,應該是經常出沒這裏的人。
“哎,你是誰?”,一個瘦瘦的留著小胡子的人問我。
我站了起來,沒有說話,而是皺起眉頭,我越來越確認,這個小胡子就是在酒吧多次給我煙抽的人,雖然一個是黑天,一個是白天,但是我卻能夠清晰地認出來了。我當時感覺他人還不錯,可是那時卻感覺他邪惡無比,他那五官特別的樣子,我如何也忘不了。而他卻似乎記不起我來了。
“問你呢!”,那個小胡子繼續問我。
這個時候,梅子姐匆忙地從屋裏走了出來,走到外麵對著他們說:“哦,我一個遠房表弟,大學畢業過來玩!你們走吧!”
那幾個人忙點頭說:“是的,大姐!”
他們剛想走,我飛快地衝上前去說:“你站住!”
那個小胡子和兩個人一起轉向我,愣了下,然後挑著眉毛說:“表弟有事?”
梅子姐忙走了過來,望著我說:“家良,怎麼了?”
我皺起眉頭望著他們說:“我記得你,你還記得嗎?在天堂人間!”
那個小胡子聽了這句話,眼睛轉了下,就一笑說:“哦,我以前經常去那玩,你認識我?”
梅子姐忙說:“哎,家良,怎麼了啊,認識啊!”
我轉向梅子姐說:“姐,我跟你說,就是這個人,給我下毒的,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當我說出這句話後,那個小胡子和其他兩個人猛地一怔,似乎提到毒品這個詞,他們有著無比的畏懼,甚至是怕別人聽到。
他們都沒有說話,彼此微微地用眼睛望著,我望著他們,接著又說:“姐,我要打電話報警!”,說著,我就往屋裏衝去。
我還沒跑幾步,突然就被兩三個人按倒了,接著就是梅子姐的聲音說:“你們放開他!”
另一個人對梅子姐說道:“大姐,這小鬼到底是誰?如果是我們無意搞錯了,你跟他解釋清楚,我們賠個不是,實在是不知道,有可能,興許,是個誤會!”
梅子姐走過來,他們把我放了,我氣喘籲籲地望著梅子姐說:“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因為那些日子的親密相處,我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當成了自己的寶貝,自己的私有財產,我感覺我有權利問她。
梅子姐望著那三個人說:“你們先上車裏呆著!”,那三個人望著梅子姐說:“大姐,沒事吧?”
梅子姐搖頭一笑說:“沒事!”,那三個人上了車。
我望著他們,梅子姐望著我說:“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跑的,沒我吩咐,走不了!”
我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頭說:“跟我說,你怎麼認識他們的?”,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下子通透了很多,她那天很敏感地發現我吸毒,後來跟我講述那麼多毒品的危害,而後又在她的住處見到了給我下毒的人,這一切,不得不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靜靜地望著我,而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