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有些痛苦,咬著一字一句說: “梅子,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對我
很霸道,我也是人,是個男人,其實內心也不比女人不會脆弱, 不會傷感,我都
會,我也哭過,很多夜裏,我想你想的難受,也會抱著枕頭哭,我堂堂七尺男兒
,我都能如此, 為什麼,難道不是愛嗎?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有想到
過我的苦嗎?我有時候真的想就這樣走掉,那種思念太苦了, 見不到的時候無比
想見到, 見麵了, 發現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痛苦,你又能理解嗎?”
她又哭了,這次哭是因為我說的話吧,我接著說: “其實我挺恨你的,真的
,這種恨,你不會理解,就算我跟過別人,我又怎麼了,我他媽的也是人,我不
需要嗎?我能活活憋死嗎?我做不到,我也需要溫暖,需要人關心,都需要,我
認為我今天不能騙你,愛到這份上了,還說什麼,如果你連這點都理解不了,我
想我也不用做個傻子,麵對你做的一切還要再那裏欺騙你說我沒跟過別的女人,
這沒刊·麼意思,真正的愛情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的, 不會的, 不管你怎麼想,我
就這麼說,還有,我要跟你說,不要給我幹傻事,你要是做了傻事,你的孩子,
他們會永遠恨你的,知道不?”
她點了點頭, 不哭了,傻傻地愣在那裏,我說: “對我笑笑,我要走了,你
既然不跟我走,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看我林家良夠低三下四吧,就是這個時候
,還要帶你走,記住,是你不跟我走的,不是我不帶你走的,永遠!”
我剛要下車,她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後撲到了我的懷裏,抓住我說: “我
愛你!”
我也抱著她,然後親吻了下她的頭發說: “親愛的,好好的,我剛才看到你
的眼角的魚紋, 雖然隻是那麼一點點,但是我的心真的有痛,我們沒有結束,總
有以後,總有來生,開心點,永遠記得林家良愛過你,一直愛著,聽話!”
她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我看了看她,然後猛地下了車,我一直往前走,
突然她在後麵喊著我,我回頭望去,看到她下了車,手扶著車窗望著我喊道: “
家良,如果我有一天去找你,讓你帶我走,你還會要我嗎?”
我點了點頭,她抿著嘴, 笑了, 笑的是那麼的好看,一如海邊的落日,那個
笑,我永遠記得。
那天的情景,我歷歷在目, 已經走了很遠,風吹起了頭發,我眯著眼晴望著
她,她牙齒咬著嘴巴天真的猶如一個孩子, 夕陽西下,她站在那裏,站成了一道
風景,猶如電影畫麵一樣的懷舊,那感覺就如同九十年代的女人,猶如小時候看
過的港台片裏的情景,我不忍多去看她,我知道該走的終究會走的, 沒有什麼好
留戀, 時間隻會憑添傷感,我猛地轉過頭去,慢慢地向售票處走去, 買好票後,
船沒有開,我回頭再向那兒望去,我發現她已經走到了車裏,然後把車慢慢地轉
過去,接著車子就離開了,我回頭靜靜地望著遠方的大海,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
叫天涯海角,滄海桑田。
揮一揮衣袖,踏上離開三亞的輪船,站在船頭,看著遠去的風景,我不知道
她要去哪裏,是否回北京,還是去哪,有那麼一天,我終於會明白,我們曾經想
的海枯石爛沒有錯,我們不歡而散也沒有錯,人生本來就是如此, 歲月匆匆,我
們終究抵擋不過歲月的洪流。
每一次的分別都無法想像何時才能再見, 而今生是否還能再見, 不是不去想
,是從來都沒有對未來有過深刻的把握, 當一個人無法對自己的命運把握的時候
,那不如都交給上帝去考慮,什麼也不去想,靜靜地閉上眼晴,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們在澳門的渡口停下,到了澳門,似乎換了一個天地,這些事情就如同一個
晚上,那個晚上我從澳門回三亞, 而一夜之後,我又回到了澳門,到了澳門後,
我給胡子打了個電話, 胡子接了電話並沒有多少吃驚, 而是很用力地說了句: “
家良,到澳門了嗎?”,我說: “到了!”,胡子說: “我們在酒店餐廳等你,
你現在就過來吧!”,那個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我打車前去,走進酒店,
上了餐廳,我看了坐在那裏的三個人,胡子,小娟,還有月月, 月月一直沒走,
竟然在等我。
他們看到了我, 胡子望著我笑,然後月月站了起來,我慢慢地走了過去, 月
月愣著望著我, 突然她神情特別傷感地說: “你沒事吧?”,我一笑說: “沒事
,一切川頁利,點什麼好吃的啊?”
月月說: “還沒點呢!”
小娟望了下月月然後又對我說: “月月姐說等你來再點,她可擔心你了,一
直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