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一笑說: “美國啊, 美國--”
我說: “如果你願意, 可以去玩玩,如果可以,我會在美國等你!”
月月聽了這句,低著頭看著我拉著她的手說: “我幾個月錢還去美國的,我
的簽證還沒過期--”,她真的很溫柔地說。
我說: “那如果可以,你跟我去美國玩一段時間好不好?”
月月皺著眉頭抬起頭說: “你幹嘛啊?”
我抓著她的手說: “我知道的,我好像喝多了,我--”
那天晚上,我醉意朦朧,靠在床上, 月月開始坐在床邊上,她一直跟我說著
這些年的事情,有幾次,她還是會落淚,我知道當一個女人習慣上限淚的時候,
也就意味這個女人已經變的無比脆弱了,就好比梅子姐,她以前是不會哭的,在
我認識她的時候,或者說是她早些年,一身罪惡闖蕩金三角的時候,她更不曾哭
過, 刀山火海她都不會哭, 可是隻是為了一個情字,她現在也變的那麼愛落淚。
那天晚上,我後來的話不多,隻是靜靜地聽著她,她偶爾也會問我幾句, 大
多是關於孩子們的情況,孩子們可愛嗎?生活的是否好,我跟月月講述了祖兒,
講述了自己這些年的感情經歷,我沒有任何隱瞞地去跟她說,我認為一切都無需
隱瞞,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到了這個歲數, 自己也沒有隱瞞的能力, 當一個
男人可以毫無保留地對一個女人說自己的感情經歷的時候,要麼就是不愛她,要
麼就是太相信她, 當成自己的一個知己,一般如果說是很愛的話, 愛到無比真切
的,比如換作梅子姐,我是不會跟她說的,這就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月月對我有過幾個女人,有過哪些女人這些似乎並不關心,其實月月是個不
大喜歡吃醋的女人,不過也許她會在意,可是她不喜歡把這個放在心上,這點她
有點像惠子,其實我也想過跟惠子會不會有以後,但是惠子太純淨了,她還小,
我不想再把她糟蹋,她的一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在日本的時候,在離開的
時候,我都想過,可是惠子真的不是可以跟我結婚,相處一生的女人,盡管她很
愛我,但是我不忍心傷害她。
月月對我的孩子們很感興趣,她甚至還說: “如果可以,我真的滿想照顧孩
子的,正好跟我的女兒奇奇在一起,挺好的,我愛孩子們!”
大概到了十二點多的時候,我酒醒了不少,幾乎清醒了, 感覺身體才好受一
些,期間, 月月給我倒了好多水,都是她照顧我的,我為多年後, 月月還能這樣
對我感到欣慰,感動,有時候在年輕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是需要一種激情,可是
人隨著年齡增長,慢慢地會喜歡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家的溫暖,愛人,一個妻子
,我想月月的這種感覺是長久的婚姻培育出來的,我跟祖兒其實也可以走到這步
,但是終究祖兒對我愛過熟悉,對我愛梅子這件事情太過熟悉, 因此我們走不下
去,我同樣可以理解。
而月月的確是不同的,她對我的經歷知道不多,雖然聽我說,但是也無法真
正地去想到那是怎麼一回事,這樣反而可以以一種婚姻中的女人的賢惠的感覺來
我知道月月說的話未必是真話,我知道對於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說,
她已經變的很膽小,很小心翼翼,何況這是月月呢?本來她就沒有太多強大的心
思去要什麼,從來都是按照命運的安排來走每一步,其實我還是了解她的,雖然
這麼多年沒在一起, 沒有多少了解,但是有句話是二十幾歲決定女人的一生,我
認識她的時候她基本就是那樣,那麼以後的歲月不管多久,終究不會有多少改變
口巴。
我說: “月月不要哭了,我真的有點喝多了,你別介意,是這樣的,我認為
呢,你--”,我感覺酒還真有點勁,我手摸著腦袋說: “我說的意思你明白,
我沒有強求你,知道嗎?我隻是關心你,隻是出於關心,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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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 “林家良,你老是這樣說,你說沒有其他的意思,你說的好像是在同
情我,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知道嗎?我是個女人,我都三十歲了,我
難道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嗎?你為什麼同情我,我說了,那不是你的錯,你知道嗎
? ”
我抬起頭笑說: “不是同情,是我心裏話,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說
,其實也是,我的確想跟她在一起,我們在一起也許滿合適的,我既可以照顧到
她,彌補對她的傷害, 而且我認為至少可以相敬如賓吧, 兩個人就算沒有什麼往
日的感情了,但是到老了,互相照顧,說說話,做做飯什麼的總是可以的吧。
我在等待著月月的回答,她聽到我說這句話,似乎也被觸動了下,她抿了半
天嘴,然後開口說: “你說什麼呢?我們--”,她搖著頭說: “不可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