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沐易之的聲音同樣悶悶的。
我冷哼一聲,“我想聽,你不是想追我嗎?現在你表現的機會到了。”
“額……好吧。”
不一會,沐易之慵懶磁性的嗓音,便從門外透進來,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歌聲很有感染力。
這回哼的一首英文歌。
beacuse-of-you
I-learned-to-play-on-the
safe-side-so-I-don‘t-get-hurt
beacuse-of-you
I-find-it-hard-to-trust
not-only-me-but-everyone-around-me
……
我蹲在馬桶上,完全沒有噓噓的感覺,這有人在門外站著就是別扭,說不出的別扭。
不知過了多久,沐易之唱完了這首英文歌,我滿頭黑線,腹部的傷口在不停的淌著血,下麵卻尿不出來,好抑鬱的感覺。
接著,沐易之便發出了讓我羞紅了臉的聲音,“噓~~~噓~~~~噓~~~~”
好尷尬啊~
而我居然順暢的噓噓出來了……
水聲充斥在寂靜的空間中,這讓我的臉更紅了,也不知是被尿意憋紅的還是被這水聲給憋紅的。
完後,我提了提褲子,洗了手,繼續慢慢的挪出洗手間,沐易之背對著門口,手舉著吊瓶,斜斜的靠在一旁的牆角。
哼著不知名的調調,見身後有響聲,轉過頭,眉眼彎彎,“好了!?”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提步往病床上走去,沐易之緊隨其後,將吊瓶重新掛回架子上,然後急匆匆的提著吊瓶往外走去。
沒一會兒,就拖著那個醫生進來,醫生皺了皺眉頭,“怎麼弄得!?”
我手按在腹部上,蒼白著臉頰,氣若遊絲,“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
這絕不誇張啊,我都感覺我已經很厲害了,頂著血淋淋的腹部,折騰了這麼久,愣是沒哼出一句話。
“胡說什麼……”沐易之瞪了我一眼,走到我床前蹲下身,雙手握住我那隻插著軟針的手,“你不會死的。”
“我要是死了,你記得來看我……”我抬了抬眉毛,扯著嘴,露出一口白牙,“記得多燒點東西,我要帥哥,我要鈔票,我要別墅。”
“你丫的閉嘴,我不會去的。”沐易之怒罵道。
我猛然的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沐易之,我的葬禮你都不去,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
“哼……”沐易之冷哼一聲,“反正我不會去。”
我無力的甩開手,扭過頭,不看他,涼涼的出口,“友盡~~~~”
“傻瓜,要死也是我先死,所以我不可能去你的葬禮。”沐易之抬手摸摸我的頭。
我不解的回過頭,“為什麼你比我先死!?”
“因為,我不想看你先死,所以……”
“你倆有完沒完,再這麼墨跡下去,不死也死透了。”醫生走上前來,將沐易之推到一邊,拉上床簾,伸手正欲解我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