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唐父認為顧與銘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這場婚禮根本就是兩家人的一廂情願,根本就不是顧與銘打心眼裏同意的。
顧家那小子之所以願意自家女兒結婚,無疑是為了從顧家逃出來,也就隻有他這個傻女兒相信,她的與銘哥是真心喜歡她,願意和她在一起。
想到這裏,唐父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嘆了一口氣。
他當時也是個傻的,竟然認為顧與銘會乖乖聽從家裏人的安排和自家女兒結婚
他是忘了嗎?顧與銘從小就是個有自我想法的家夥?隻要是他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旁人再怎麼勸說,他也不可能改變一分一毫。
唐父抬頭看了一眼還在台上傻傻等待的唐雨潼,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直接告訴唐雨潼,顧與銘不可能來了,女兒肯定會傷心難受,可是不說,女兒又不願意從這離開,這可為難死唐父這個做父親的了。
就在唐父感到一籌莫展,左右為難時,李沐白卻忽然出現在了婚禮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和顧與銘結婚嗎?他人呢?”
唐雨潼連眼皮都不願意抬一下,自顧自的說道:“他不見了,我等了他一個上午,可他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頭也不抬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頹廢。
顧與銘的失蹤以及林念的消失,兩個人的忽然不見肯定是有種某種關聯。
李沐白就算是用膝蓋想也能知道林念的失蹤究竟和誰有關,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像是打翻了墨水瓶一樣。
可李沐白就算再怎麼生氣,他也不可能在唐家人麵前表露出來,隻能強壓著怒火,和唐父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的客套話。
離開酒店後,李沐白回到了車上,係好安全帶,猛踩一腳油門,直奔酒吧而去。
夜魅
“給我上兩瓶酒,越烈越好。”
“您確定嗎?”
服務生有些為難,不知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聽李沐白的話,給他上兩瓶酒吧最烈的酒。
李沐白本就心情不好,聽到服務生的質問後,心底壓抑著的憤怒與難過更是猛地一下衝破了理智的牢籠,不管不顧的散發出來。
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戳向服務生,好像要在服務生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一樣。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還怕我付不起錢還是怎麼樣?”
“怎麼會……”服務生賠笑著說道,冷汗都快流下來了“您稍等一下,我去幫您取酒。”
夜魅的酒大多數都是洋酒,雖然認不出全部酒的名字,但一開瓶,李沐白就聞到了一股濃烈而又刺鼻的酒香酒液入杯的瞬間,酒香更是被徹底激發出來。
此時的李沐白已經沒有心情或是認真或是仔細的品嚐酒杯裏的液體,仰著頭,將一杯烈酒猛地吞咽入腹。
強烈的灼燒感讓李沐白忍不住皺起眉頭,可很快,他便又倒了一杯,猛地一飲而盡。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法很容易讓人暈醉,喝了大半瓶時,李沐白就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物或是景像,整個世界在他的眼睛裏都是晃晃悠悠,打著轉的嘴裏還時不時的呢喃著林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