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在一旁默默的聽完了整個對話,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到底是誰?那個朋友又和他是什麼關係?還有這咒印……
中午到了,天明坐在木樁上依舊雕刻著那些零件,聞著遠處傳來的陣陣飯香,目光中呢那一抹無奈更是濃重。
這該死的零件啊!
不經意的掃到了門口的那塊木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那個木牌一塊塊弄開之後不就是剩下的這些零件嗎?況且那該死的三不救。哼哼!……
下午,端木蓉采藥回來,看見門口空空如也的一角,大吃一驚,目光轉向正在把牌子五馬分屍的天明。
天明看到地上有個人影,急忙轉過身子,看見端木蓉瞪大雙眼,有些心虛地向後退了一步,臉上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結果,晚上……
站在院子裏的天明看了一眼飯香傳過來的屋內,惡狠狠地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把前麵的一根柴劈斷。
酉時,天明無奈的坐在木樁上,看著殘餘的夕陽。突然,前麵出現了一個飯團!
天明抬頭,道:“月兒?”
接過她給的飯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手上的飯團看似不經意的掠過腰間的銀色流蘇,片刻後,才吃了下去。
嗬?自己這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常年以來的習慣一時改變不了啊。現在除了聶大叔,根本就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蓋聶站在樹下,望著樹上的那隻藍色鳥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天明來到一處湖邊,看到月兒正虔誠地在祭拜些什麼人,走了過去,拍拍她的肩膀。
這把月兒嚇了一跳,慌忙地像是想掩飾些什麼。
天明存有疑惑,道:“月兒,在幹什麼呢?”
月兒的聲音依舊那麼可愛,道:“我正在祭拜墨家英魂。從當年祖師爺創立墨家以來,就是以非攻﹑兼愛為教義的。”
天明看出了她在撒謊,不過既然她不想說,又何必逼她?
接過她的話題,道:“很難實現的教義。”
月兒眉頭一皺,不悅地道:“為什麼!”
“人是很貪婪的存在,隻要有人就會有利益,隻要有利益,就有爭奪,隻要有爭奪,就有戰爭。”
月兒爭辯道:“所以墨家才會一直奮鬥下去。當年隻有祖師爺一個人,現在成千上萬的墨家弟子都在努力。”
天明坐在她身旁,道:“祝願你的話能夠實現。不過,怎麼看你都好漂亮。”
月兒害羞地道:“蓉姐姐才漂亮呢!”
“她?!一張臉板的跟石頭一樣!”天明誇張地道。
月兒笑了笑,道:“我剛看到你時,你不也是一樣。還有,不許說蓉姐姐壞話!”
把臉轉過去,賭氣不看天明。
天明愣住了,呆呆地坐在那不說話。
月兒看身後沒有了聲音,扭頭一瞧,隻見天明突然道:“月兒,你好美。”
“討厭!”一聲帶著笑意的嗬斥。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在草地上,一隻機關鳥從天上飛過。月兒道:“機關鳥又帶來首領的新命令了……”
院內藥房,班大師對正在配藥的端木蓉道:“蓉姑娘,有密令來了。這次追殺蓋聶的除了秦國的實力,還有衛莊的手下。”
端木蓉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冷冷道:“衛莊?墨家找了他這麼多年,終於出現了。”
班大師認真的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一切按計劃行事。”
“明白了!”極為決絕的回答。
天明看著月兒臉上還未來得及擦幹的淚痕,道:“你剛才哭過了?”
月兒轉過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沒有。”
天明怕她傷心,急忙轉移注意力,道:“月兒,你手上的這根項鏈號精致啊!”
月兒留戀地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天明無聊地道:“月兒,認識這麼久了,你家在哪啊?”
“燕國。”
天明又道:“那你父母呢?他們是做什麼的?”
月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是孤兒,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是墨家收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