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卿轉頭看他，顧若安緩緩開口，“公主很適合習武。”
顧若安說這話並不是玩笑話，但是看蘇悅滿臉興奮的樣子，他也知道這不是假話。
蘇悅手上力道一鬆，弓弦發出清脆的嗡鳴。
“皇兄，我喜歡這個。”
蘇言卿看著蘇悅那亮晶晶的眼眸，頓了頓緩緩開口，“悅兒想要學武嗎？”
“學武？”
蘇悅支著下巴仔細思考，年幼的她還不是很理解這個意思，“是不是學會了就可以保護母親？”
“是。”蘇言卿點頭應道。
“我想學。”
蘇悅重重點頭，顧若安將蘇言卿所有的書本放下，卻聽到蘇言卿開口道。
“若安，你教她吧。”
顧若安轉頭看過來，隨後目光落在蘇悅身上，蘇悅稍稍仰頭看他，看著明明是個孩子，那雙眼中卻滿是堅毅。
顧若原本想要拒接，卻在對上蘇言卿的目光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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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前朝關於立儲君的爭議越來越高。
皇帝已經許久沒有再來後宮，而蘇言卿並不在乎這些，顧若安這些天隻要是下學之後，就會來到宮中腳蘇悅練舞。
而年幼的蘇悅紮著馬步站在太陽下站了半個多時辰，一張臉累的紅撲撲的，腿止不住的發抖，就這也一點沒有喊累。
蘇言卿曾經也試過，但是不過一刻鍾，就受不了的癱倒在地。
每到這時候，顧若安就會滿是無奈的到他麵前伸手將他拉起來，在給他端來茶水，讓他坐著休息。
顧若安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殿下不需要學這些。”
蘇言卿懷疑他在哄自己，顧若安卻十分認真的表示，給君主打天下是臣子的本分。
終於在時間接近一個時辰的時候，蘇悅身子一軟重重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喘氣。
撐著身子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最後是身邊婢女上去扶了她一把。
“公主比昨日多堅持了兩刻鍾。”
“嘿嘿，我是有在進步的。”蘇悅揚起笑臉，卻拖著發抖的雙腿慢慢走到桌邊坐下。
轉眼天氣漸漸轉涼，寒風肆虐，銀杏葉徹底落光。
蘇言卿怕冷，長長看著顧若安在院子裏指導蘇悅訓練，他窩在椅子裏還要裹著厚厚的狐裘。
一張臉埋在毛茸茸的白色狐裘之中，越發顯得精致好看。
蘇言卿抬頭看了顧若安一眼，“若安，好像要下雪了。”
他說話的時候都會有一團白霧，蘇悅努力拉動弓箭，再次瞄準靶子，鬆手。
“脫靶。”顧若安毫不留情開口、
蘇悅臉上一閃而逝的挫敗，很快再次打起精神拉弓射箭。
“殿下外麵冷，進去吧。”
他轉身走到蘇言卿麵前，蘇言卿這才緩緩收回視線，他看了蘇悅一眼，撇嘴。
“可是我想看你們練功。”
“那我去給殿下搬炭盆。”說罷顧若安快步轉身離開。
蘇言卿看著蘇悅拉弓鬆手，他輕笑一聲，“脫靶！”
蘇悅蹙眉轉頭看他，“皇兄不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