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淒厲大叫,好似厲鬼哭號,世間女子大凡皆是愛美,如今讓自己瞧見自身變成這個模樣,當著是世上對女子最大的酷刑,致使女子與那男的一般直接放棄肉身,遁出元神,免受肉身與精神上的折磨,而後與男的一道對青雲大罵不止,妄圖尋找出元清身影將之擊殺後脫困。
見得女子肉身被毀,元清大喜,這修士失去了肉身好比沒了牙的老虎,收拾起來自然要容易些。隻是兩人有厲害法寶護身,卻讓元清不是那麼容易得手。
“二位道友,如今你兩肉身具失,貧道又占據了天時與地利,兩位倒不如幹脆自絕元神,以免耽誤投胎的時辰。”正當兩人驚懼交怒至極,元清於暗中自動手已來第一次出聲,以亂兩人心智,尋找破綻。
他這番話自是又讓兩人破口大罵不止,竟引得兩人護體神光也一陣動搖,可見兩人怒氣之極。元清見得兩人如此模樣,當即暗喜,遂又出言道:“你兩人修為不在,如今更是入我甕中,早就無翻盤的幾乎,若能乖乖自縛,我便讓你等輪回。”
元清話落,那男的兀自怒罵不已,到是那女的一番沉默,而後轉身對男子道:“師兄,你曾言可為我做任何事可當得真麼?”女子神色淒苦,貌容憔悴,雖是元神之體,但仍讓人頓時可憐之心。
聽得女子如此一問,男子頓時停口,愕然一下,雖不知女子如今在此等地方為何如此一問,但仍答道:“當得真,自是當得真的,我何時騙過師妹你?”
那女子聽得男子這麼一說,展顏一笑,道:“那便好,你死後我會為你報仇的。”女子說完這話臉色陡然一變,運轉功法,伸手摘下男子頭上玉符,而後更是一腳將男子踢出了印章守護之外。
這兩人平日裏情愫甚濃,那男子又對女子疼愛有加,從其可將長輩贈賜的重寶交予女子便可看出,那男子的一切在女子眼中都不是秘密,更何況是這道玉符的催動之法,而且此刻兩人離得本就近,女子下手又快,男子根本就毫無反應。
“你~~~”男子方吐一字,便被暗中守候這一旁的自動始魔旗吞了個幹淨。這一番變化讓元清看得是愕然不已,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果不如此。愕然後,元清更加心驚這女子心性竟狠辣涼薄如斯。
“道友好手段,我倒是小瞧你了。”元清適時出言嘲諷,以望愈加刺激於她。
“你之行事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女子出言反諷,而後其麵色陡猙獰起來,厲聲道:“下一個便是你。”話畢,抓起那枚玉符向著陣中一拋,大喝道:“爆。”
霎時間,隻見陣中升起一道巨大的黑色蘑菇雲,周遭高牆爆碎,地表崩開,旗幡更是成了齏粉。若非元清見機不對,第一時間用銀環,始魔旗,七煞靈珠等物層層護住了周身,恐怕也難逃亡命之厄,但饒是如此,元清駕馭的青雲軀殼也被衝擊的千瘡百孔,自身更是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已然是受了傷了。
那女子炸毀陣法,脫得困來,便想亡命逃去。但元清哪會如她所願,此時他幹脆拋卻青雲軀殼,直接現出身形,催動魔旗覆蓋一番天宇,將女子重新包裹困住。
“竟然是你!”女子見的元清真容大吃一驚,元清這幅麵孔她自是認得,她與青雲幾人坑殺天元子時間不過太長,元清當時也在場。隻是他沒想到將自己逼上絕境的,竟是這個從未正眼瞧過無名小輩。
“正是老子我。”元清見從新困住了這人,當下不想在節外生枝,直接驅使七煞靈珠與銀環向著女子當頭狂轟猛砸。
這女子方才炸開陣法,已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元清當時還有幾件高妙靈寶與青雲肉殼及陣牆、陣旗擋了一下,自身損傷卻是不大。反光那女子本就失卻了肉身,自己也僅有一件仿製天師印抵擋。那仿製天師印不凡是不假,但也是與那玉符同出一人之手,再高明也是有限,此時其上已然是裂痕密布了,那女子元神更是稀薄了數層。
“下輩子記著,別在他@的與人隨便結下因果,讓你丫害的老子苦了大半年。”元清此時執念消除在即,心中雖是舒暢,但被執念折磨了許久的怨氣卻是難消,想自己本是一個新世紀青年,莫名來道這地方也就算,還被眼前這人弄的執念纏身,差點沒搞出個精神分裂出來。
此時他猶嫌驅使七煞靈珠等物砸的不過癮,幹錯直接上前操起銀環像拿板磚一般狠狠猛砸,口裏胡言亂語,破口大罵不止。他本是時下青年,在那種環境成長起來的自是罵不出什麼好言語,直讓那女子聽得秀發倒衝,七巧冒煙。
可憐那女子本是高門之徒,後起之秀,仙道明珠,隻可惜落水的鳳凰不如雞,落在元清這樣的二愣子青年手裏,此時不論是動手還是動口都是毫無招架之力。不消多時,那枚本就裂痕密布的印章便承受不住元清的狂暴,徹底的粉碎開了。那女子便真如待宰的羔羊,徹底地毫無還手之力了。
元清見此,嘿嘿冷笑不止,當下便要催動魔旗將其煉化成陰靈本源,以待自己鍛骨之用。不等元清囂張得意完,那女子突然抬頭,明眸淺笑,道:“你先莫要得意,且看看你從我手中取走的那沒傳訊符咒再得意不遲。”
元清一驚,生怕這女的已使了什麼手段,當下立馬取出符咒查看一番。等元清見其符文未少,咒術未缺,四周更未缺邊少角,心中正待放下心來,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暗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