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比你這個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麵的懦夫強多了,看不出來啊白小六,竟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爹和大姐去死?你會不會在想、若是白家沒有這些姐姐就好了?對吧?!”

白小弟瞪眼不說話了,捏緊自己的拳頭,最後什麼也沒說,退回了自己的屋裏。

這就敗了?白嬌頓時覺得無趣,也不想回屋裏聽那兩人的哭哭滴滴。

於是拿了把梯子過來,爬上了屋頂,躺在了涼風習習的夕陽之下,如果沒有肚子餓得咕咕叫,其實也還好。

可她倒黴催的,在末世的時候剛清空了空間,正準備去進貨來著,所以空間裏除了一些必備的藥品、日常用品,與冷兵器,還真就一點吃的都沒有。

誰知道換了個時空也還是缺食,可哪怕在食物緊缺的末世,她都沒有餓過肚子的時候,真是太難受了,這一切都回不去了嗎?

河水變異白嬌知道,但她沒想到會致死,中間若是沒點陰謀,白嬌是不信的。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自有四個哥哥替她報仇,可她終究欠了原主一條人命,就要看顧好白家的人。

但、太難了,讓一個團寵小公主去遷就別人,白嬌感覺自己受不住那個氣,那、就不要忍了吧,白家是時候熱鬧熱鬧了。

白嬌躺在自家的屋頂上,翹著二郎腿,晃著小腳,思考著人生大事。

隔壁二樓,劉掌櫃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二當家,那白五妮邪門的很,怎麼說變就變了?”他們可是把白家祖宗八代都查了個遍,這才放心地下手,誰知道還是出了白嬌這個變數。

店小二眼神陰狠,哪有平常以笑臉迎客的模樣?

被稱作二當家的劉掌櫃輕蔑一笑,“人家叫白嬌嬌呢,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隻不過白家這次運氣好,碰上了縣令。”反正他是不相信白嬌有這個本事的。

“可不是運氣好,掉江都能砸中縣令的船,這濕了身的姑娘,哎~他們不會有一腿吧?否則不會泅水的白嬌嬌是什麼上岸的?縣令大人又憑什麼為白家主持公道?”

店小二一臉的猥瑣。

劉掌櫃嘴角抽搐,就白嬌那個小胖妞,沒點顏色,縣令能看上她?但、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做做文章,“你說得對,把這消息撒播出去,記住、做得幹淨點。”

他要讓縣令與白嬌的名聲都臭掉,這報複也才剛剛開始。

“放心吧二當家,小的才不會像楊狗子那個蠢材,香灰都沒處理好,他被發配礦山也是活該。”店小二一臉的輕蔑。

“柱子,行事一定要小心,你要對上的,可是縣太爺,據說是京城裏的大人物下來曆練,你也看到了,人家用的可都是暗衛。”

眾所周知,隻有世家才養得起暗衛,所在遂縣的各方勢力都收起了往日的張牙舞爪,行事十分小心謹慎,卻又不斷地挑釁著縣令的威嚴。

誰讓這縣令跟個二愣子似的,嚴格的不得了,一點小事都不肯通融。

“嗨,他用暗衛,還不是衙門裏的捕快不聽使喚。”柱子又幸災樂禍起來,一整個見不得別人好的壞東西。

劉掌櫃也跟著笑了笑,何止是捕快不聽話,整個衙門裏,新縣令真正能用的人,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對麵茶樓的二樓,軒轅慕熙也將白嬌的舉動收進眼底,整顆心跟著那隻小腳一晃一晃而忽上忽下的。

額頭突起的筋骨跳了跳,他不停地按著,小胖姑娘不隻有點野,而是絲毫沒有規矩可言!還能調教得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