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忍不住要為原主辯護一下,那姑娘、把整條命都給了白家了啊,是可敬的。
“爹知道,爹疼了十幾年的小乖乖,如今也能幫到家裏大忙了。去吧,將銀子還給你奶,順便拿一點你想要的香料。小娟,你跟妹妹一起去。”
說到底,白爹還是不放心白嬌,這丫頭以前隻是默不吭聲,死皮賴臉,現在、嘴皮子變厲害了,就怕把他老娘氣出個好歹來,所以,還是得小娟跟著去看著。
因為白小娟,是整個家最明白的人,就是懶了點。
“哦。”白不娟懶洋洋的起身,擦幹手。她巴不得早點走,真不想幹活啊。
白嬌當然不知道白老爹的真正想法,還以為是她爹擔心自己在老宅吃虧呢。
白家的老宅,就在正街上,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前麵倒房做成了鋪麵,很寬大的一間,賣雜貨的。
院子中間有一顆很大的銀杏,左右兩邊全都有房間,連正房都有三間。
爺爺很早就過世了,白奶奶一手拉扯大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白爹排行第二,上頭一個大伯,下頭一個三姑與一個小叔,皆是成了家的。
大伯讀書多年也考不上,如今看著家裏的雜貨店;大伯母是一個秀才家的女兒,身體一直病怏怏的,隻生了一個大姐一個哥兒,大姐出嫁了,這個哥兒比白小六還小兩歲,如今也在學堂裏讀書。
所以,二兒子的對象,白奶奶才定了看上去很好生養的布衣娘子,誰知道後來殺出了個來曆不明的白娘。
母子兩人因此決裂,為了給布衣娘子家一個交代,白奶奶幹脆將白爹趕出了家門,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白爹一點也不受到影響,隻當是分家了,逢年過節該黏糊的還是死皮賴臉地趕上前去。
而白家小叔打理著家裏的十畝田,偶爾也幫忙著打理鋪子,他家有三個兒子,有學藝有讀書,都很上進。
雜貨鋪的生意一般般,大伯母跟白奶奶都是藥罐子,家裏又有兩個讀書人,所以老宅其實也不富裕,上次能借白嬌他們五兩銀子,已經很不錯了。
白嬌來的時候,大伯與小叔正在店裏忙活,店裏還有幾個選貨的客人。
“小娟,嬌嬌,你們怎麼來了?”大伯朝兩人招招手,櫃台那時並沒有客人。
“大伯。”白小娟懶懶地叫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可能嫌棄浪費口水吧。
白大伯嘴角抽搐,這老二家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怪,都十九了還不嫁,他女兒十九的時候都是孩子的娘了。
“嬌,你爹怎麼樣了?你說你這孩子出了事也不哪家裏交代清楚,我跟你小叔正想晚上過去看看情況呢。”
白家的事情傳開很快,畢竟這事鬧得挺大的,又有暗害又有下毒,一層層的套子扣下來,如果不是關係到人命,百姓們都要站起來鼓掌一聲精彩。
白嬌家欠老宅錢可不隻五兩銀子,白爹困難的時候,經常來借點錢,借點米,借點碗啥的,有時候還,有時候不還。
上次說是病了,等錢救命,白大伯也是二話沒說就給了五兩,也因為他賬上剛好有五兩,多餘的錢還真沒有。
誰知道沒多久,白嬌又來了,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白家當然就沒給了。
結果就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