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玉蝶放下手中的書本,看了一早上的資料,玉蝶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發疼了。
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天空,九重天之上,有著一個她思念的人。
已經多久了?玉蝶沒有去細數兩人分開的日子,那樣隻會讓她更難熬,失去他的日子了,她用近乎瘋狂的方法折磨著自己,隻為了能夠減輕一點對他的思念。兩個相愛的人分開,會是怎樣的心情,玉蝶現在明白了。
沒有被趕出修仙界時的想哭,也沒有當時的仇恨,那些該有的正常情緒,都沒無盡的思念取代。隻要一空閑下來,哪怕是很短暫的時間,玉蝶都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腦子裏全他的身影。
冶卿你現在如何,身上的傷勢是否已經痊愈,為何不與聯係妖界,你可知在妖界有個人拚命的想著你,過去那麼久你是還未清醒還是如何,一切都變得讓迷茫,看不見你的身影,形單影隻。
“你還是不肯說出玉蝶的計劃嗎?”這已經是紫薇大帝,無數次的來問白衣同樣的話了,隻是從開始到現在,他從沒得到過他想要的回答。
“時間到了,你自會明白,何必追問,倒是修仙界那邊,再不去救就真的晚了,與其死守著這個不會說的答案,不如下界幫助修仙界,讓這個答案盡早公布。”快了,玉蝶的計劃正在一點點的進行著,隻要仙界下界幫忙,就又完成了一步。
“白衣,你既心係蒼生,為何不阻止她放恨天出來。”白衣越是死守著玉蝶的計劃,紫薇大帝就越是明白,玉蝶要做的事絕對是關係到五界的事,隻是白衣不肯說。
就如他所說,再不下界幫助修仙界,就真的已是為時已晚,但他始終不明,難道多人一個人知道不會更好的幫助計劃的實施嗎?玉蝶與白衣做地如此餓滴水不漏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做的事,自然有她的想法,在所有人眼中她是霍亂世間的幫凶,但在我心中她不是,無論是曾經的淩若,還是現在的玉蝶,她們都不是壞人。”若玉蝶不心係蒼生,何苦將妖界、將自己逼至如此地步。
被所有人誤解,被所有人認為是恨天的幫凶,她其實可以不必做這些,正因為她將這些事情都考慮在內,所以她才沒有選擇的餘地。忍受著所有人還罪人一般的目光,她如此還能堅持著要完成這個計劃,她怎可能是壞人,怎可能是忘卻世間,將所有人性命視為螻蟻的人。
“當真不能與我說。”紫薇大帝更是恨的明白,白衣與玉蝶耗得起,修仙界耗不起。這件事一拖再脫,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
“當真。”
聽完白衣這句話,紫薇大拂怫袖而去。
紫薇大帝剛走,玉甜就走了進來,對著白衣輕輕點頭,表示她已經將事情完成了。
“辛苦了,接下來就看她的了。”玉蝶相信你能看懂所做的意思,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這個世間有一個叫白衣冶卿的人,永遠在你身後,支持著你走下去。
原木涼亭,花朵叢生,一片煙霧之中,隱隱可以看出點點人影的走動。按風的方向逆行,衣袍所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氣氛中異常的明顯。走動的身影在迷霧之中,好似看得見方向,徑直的行走,未考慮過出路的問題。
蝴蝶翩飛,清泉流淌,翠綠的樹木茂盛的生長,林間偶爾展翅飛翔的小鳥,地上偶爾悠閑走過的小鹿,無一不在表現著,這片領域的安詳與寧靜。
從迷霧之中走出許多的人,大概有二、三十個左右,每個人幾乎都是白頭、白胡須的老年模樣。
一群人快步走向一見小木屋,屋前有著小河,河中有著石頭鋪出了通往小木屋的道路。然而當人走在河上之時,河水竟是映不出眾人的身影,一片安靜,沒有波動。
“族長。”來人當中身份略微高些的三個老人上前叫道。
“你們先下去準備吧。”不問前來所為何事,不問事情經過如何,裏麵蒼老的聲音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在來人前來請示之前,裏麵被稱為族長的老人,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等待的不過就是大家前來的這一刻。
有了族長的這句話,大家都顯得平靜了許多,按照原路返回。族長既然已說讓人準備,自然已經決定要離開神域,幫助五界解決這場戰亂,還五界一個太平之日。
木屋的門“嘎吱”一聲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二十好幾的男子,男子一頭銀發極為耀眼,木製的簪子,牢牢的將頭發束起,一身玄色長袍更襯托出他世外高人的氣質,背在後麵的雙手握著一顆棋子。隻見他將棋子擲出,原本隻是撲滿石頭的河中,就憑空出現了橋梁,可以平常的行走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