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沒有過多長時間,出殯的隊伍上到鄉村公路,聲勢浩蕩的將公路徹底占領住。幾位抬棺木的壯漢,明顯為了炫耀,特意把木棺直在路的中間,走幾步退幾步,兩邊搖擺行走。這樣以來, 其他車輛全都沒有辦法通行,道路交通馬上被堵住,許多司機就不停地強按喇叭鳴聲,車下則放鞭炮示威。於是便有些人乘機鬧事情、對罵,充斥著火藥味
鍾離凱鴻覺得不能這樣,忙輕聲對司空逸靖和鮮於凱之說道:“可是國道呀,阻塞公路交通是犯法的,而且這喪葬這樣隆重操也與國家號召不對稱,咱們全都有職務,千萬別被當做壞事情例,要是再同昨日那個樣子打架,恐怕更加難了事情。”說罷,趕緊過去為抬木棺的壯漢們派煙,司空逸靖再次邊磕頭邊好言相勸。大夥原本為圖個熱鬧,故意製造某種氛圍,也擔心真正在鬧出事情故,於是便快速讓出一側通道。遭阻塞的汽車仿佛敗軍一樣,惟恐閃避不及,按著喇叭急忙而過。喪葬的隊伍就象獲勝隊伍,顯得十分其興奮。壯漢的吆喝聲、喪樂手的吹奏聲變得更加高亢,抬木棺的壯漢們更加精力充沛,就像他們那群人抬起的並不是木棺,反而是收繳敵人家的戰勝品。
在喪葬的隊伍內,沒有端木欣琴和司空誌博,怕真正在犯忌,兩人聽取了陰陽師的意見。
喪葬的隊伍往鄉村公路上行走一會兒之後,即轉入林間小道間,時高時低,左右拉撤,覺著木棺沉甸起來,趕緊支起兩個板凳,支撐著木棺稍作休息。而且重新輪換了八位壯漢。
沒有多長時間,開始爬山,抬棺者更加覺得吃力。隻能在木棺前方拴了兩條粗實繩索,由大夥幫著向山上拉去。
木棺抬到墓地,孝子孝女全跪在地麵,聽從陰陽師念著祭文及陰宅類契約書罷,即開始埋葬。司空逸靖則擋住木棺避免木棺到位。這同樣屬於習俗,屬孝順之心的體現。當大夥抬著木棺慢慢的將司空逸靖推向挖好的墓穴邊,司空逸靖於是便跳下墓穴,有人慌忙把司空逸靖往起。司空逸靖起來的時候,並將暖倉而放置的火盆拿了起來。
大夥方才解開麻繩,抽掉抬杠,把木棺穩當地放入墓穴。有人拿鋤頭弄斷捆綁著木棺的竹條箍。司空逸靖拿起鐵鍬,首先鏟起兩鍬黃呢撒埋到木棺上。眾從於是便紛紛往井裏挖起泥土,沒有多長時間棺材被徹徹底底的地掩埋了。司空俊逸和司空飛雲則忙著整理、清數靈幛。全部紮長孝布之人,又將垂著的布條圍裹在腦門,象陝西漢子的毛巾一樣。嗩呐聲停,眾人們分完供香饃方才下山回家,唯留下幾位之前請好的圓墳師傅留此圓墳。 鍾離凱鴻、司空逸靖等人把墳上事情宜一一吩咐妥當,同樣跟在眾人後麵回家。在路上,眾人們邊說邊笑,相當開心,就像剛才的時候參加的並不是葬禮,反而是喜事情。鄂爾多斯人這一類看死如歸類情感,著實令人感到驚奇。
大夥一窩蜂再次擁進司空家院落,十多桌宴席已經準備好,大夥也不謙讓,紛紛落座,再次一頓好吃好喝之後方才散開。
大夥一走,家裏猛然顯得非常冷清,司空逸靖等人立馬開始的掃屋內屋外。忙忙碌碌好一陣子,不經意間,太陽落山。全家人方才坐一赽,開始計算整個白事情的禮金與支出。買菜用去哪些;買物品用去哪些;買祭祀物品用去哪些;購買其他物品用去哪些;哪個墊了多少,哪裏欠帳多少。共收到花圈數量、靈幛數量、冥紙多少、白酒數量、香煙數量、現金數量。幾天過來,喝完多少白酒,用了多少香煙,燃燒多少冥紙,支出多少現金……事情前事情後,一項一項,逐項計算,合計支出現金七八千塊,大家沒有料到,這收支抵過後,竟會剩下了現金幾千塊,被麵幾十塊,剩煙幾十條,剩白酒百來瓶和許多火紙。司空家姊妹們有了想法,議論著怎樣處理剩下的東西。端木欣琴心裏清楚要並不是丈夫當過幹部,撐了個臉麵因為這樣才能有這一些人送喪葬禮,方才會有結餘現金。如果要是不然,不知道還要倒貼幾多呢?可沒有料到,人才入土,孩子們就要瓜分錢財,於是便特別傷感,加上想到自個兒沒有能去喪葬,於是便非常傷心地抽泣起來。孩子們並沒有理會媽媽的哭泣聲,依舊在輕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