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下重要的是,定遠侯世子同呼雅公主的親事。
如今呼雅內戰,呼雅公主手裏多少有些兵力,隻要將呼雅公主留在京中,那便能掌握呼雅公主手裏的那部分兵力。
從而牽製呼雅新的首領。
定遠侯府不論是向著太後還是皇上,總歸不會向著裴鶴安。
隻要不是裴鶴安的人,那便是他要拉攏把控的人。
小皇上看著周源之冰冷的眼眸,忍不住往後動了動。
其實,他一直挺怕周源之的。
他從來不主動說話,總是站在前麵,一臉陰沉。
再加上自己聽說的周源之的手段,心裏便覺得一涼,再看見他時,連後背也是涼的。
他的小動作無人留意。
鎮親王看著周源之,冷哼一聲:“既然周大人不知道,那定遠侯世子的事便交給你處理了。”
“作為刑部尚書,找一個人總是不難的吧?”
鎮親王說完後,又上前一步:“總不能,你作為刑部尚書,連找一個人都找不到吧?”
周源之嗤笑一聲:“王爺不必對下官用什麼激將法。”
“找人是大理寺的事,下官隻負責從活人死人嘴裏問出東西來。”
“不過,若是王爺找到了抓走定遠侯世子的人,便可以交給下官,下官便是將刑部大牢的百餘刑罰都用光了,也要問出真相來。”
他的話,讓小皇帝又往後挪了挪身子。
鎮親王看著周源之的臉:“本王讓你辦,便由你來辦。”
他的語氣中帶著威壓,明顯是在逼迫周源之了。
可周源之神色絲毫不變,隻是淡淡道:“刑部是攝政王執管的,若是王爺要吩咐下官來查詢定遠侯世子的消息,那便讓攝政王親自吩咐下官吧。”
周源之是第一個敢這麼說話的人。
無異於是對著鎮親王打耳光。
說完後,不顧鎮親王的臉色,對著離自己十分遠的小皇上拱手:“皇上,臣告退。”
說罷,不等小皇上的反應,便直接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大殿。
鎮親王看著他囂張的背影,緊緊咬著牙關。
這幾日老太師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外孫女的身上,不斷的派人去查她的消息。
所以對朝中的事自然也疏忽不少。
當鎮親王去太師府時,便看見太師撫摸著一棵樹,滿眼的傷懷。
“太師?”鎮親王的眼底帶著不解和意外。
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老太師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轉頭看見的鎮親王後,臉上掛起一絲淡笑:“王爺今日怎麼想起到來我這裏了?”
鎮親王看了一眼老太師身後的樹:“這樹瞧著便像老樹了。”
“隻不過,怎麼好像死了?”
看著滿是黑色枯枝的樹,鎮親王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樹如今這樣,便是多年的樹也留著無用了。”
這話中呆滯微微的歎息。
不想,在他說完後,便看見老太師紅了眼眶。
“是啊,老樹了。”
“也確實是無意義了。”
聽著他話裏有話,鎮親王愣了愣,心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