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為了朝政,定遠侯還是好好想想。”
“何況,定遠侯府做過什麼,你心裏清楚,皇上心裏更是清楚,此事便當定遠侯府投誠的代價吧。”
鎮親王言語中既有威脅,又有誘惑。
確實,定遠侯府如今在京中一片狼藉。
此事若是聽從鎮親王的,那也算是對皇上的誠意。
看見定遠侯還在猶豫,鎮親王冷哼一聲:“聽說,那個罪臣之女有孕了。”
“你若是聽話,往後侯府再交給周淮的血脈,也不是不行。”
鎮親王的話讓定遠侯瞬間抬起頭:“王爺,您的意思是?”
鎮親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聲音中帶著隨意:“周淮在世時,也不單單是那個罪臣之女一個女人,往後隨意找一個借口,將孩子放在旁人的名下便可。”
“侯府世子終究隻是世子,又不是侯爺,你穩坐侯爺的位置上,若是世子出事,那隻能用周淮的血脈了。”
鎮親王說的,定遠侯也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一直忌憚會被人揭發,最終徹底惹怒皇上。
但是既然鎮親王這麼說,那便......
定遠侯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意,最終點點頭:“是,那便按王爺所說的。”
“重立世子!”
說完後,他的眼角微紅。
抬眸看著鎮親王:“王爺,臣,還是想知道,我那兒子,可還......可還有命?”
他已經猜到了周淮的下落,今日既然鎮親王找到自己,便說明連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能讓鎮親王束手無策的,也隻能是他了。
鎮親王聞言,臉上有些猶豫:“本王,不知道。”
他確實不清楚周淮現在是死是活。
定遠侯聞言,渾身好似失去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動彈。
鎮親王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起身便離開了。
第二日,定遠侯府世子病逝,定遠侯重新上書請封世子的消息傳出來。
百姓都議論紛紛,不少人猜測定遠侯世子莫名病逝,是不是攝政王做的。
畢竟,定遠侯世子周淮可是攝政王妃的前未婚夫。
現在攝政王這般寵愛攝政王妃,因為心裏不滿曾經定遠侯世子同攝政王妃的婚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種話,大家都不敢說出來。
隻有小部分的人私下議論著。
莫逍將京裏的消息說給裴鶴安時,他正在低頭認真的打磨著一把小臂大小的木劍。
?
“王爺,您這是?”他看著那把已經被打磨十分光滑的木劍,有些疑惑。
裴鶴安頭也不抬:“給王妃肚子裏的孩子準備的。”
......
“可,萬一是小姐呢?”莫逍愣了一下,忍不住開口提問。
裴鶴安聞言,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本王的女兒,怎麼玩不得劍了?”
他的女兒,更應該英姿颯爽,遨遊在天地間,不能困在著京都的方寸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