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一郎繼續說道:“我就納悶了,你堂堂這麼大的一個縣令,消息怎麼還是那麼閉塞?天下大事你還能知道多少?”
“你一個東瀛浪人,處處在我大清的地麵上作亂,今天竟然還敢戲弄本官,罪加一等,來人啊,給我拿下!”葛振邦惱羞成怒道。
“慢著!”葛振邦身後傳來了一個深沉而有力的聲音,葛振邦回頭一看,是督軍阿克敦,阿克敦身後站著縣丞王自立和手持刀槍的滿清兵。
葛振邦連忙施禮道:“噢,是督軍大人,您怎麼來了?”
“葛大人,還是把兵撤了吧。”督軍阿克敦對葛振邦道。
“什麼?撤了?”葛振邦驚訝道,“他們可是朝廷的欽犯啊?”
“什麼欽犯?那是過去,現在他們是我們的朋友。”阿克敦道。
“朋友?”葛振邦不解地問。
“是啊,是我們的朋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攝政王多爾袞陛下與日本帝國簽訂了友好條約,也得到了人家的資金及軍事支持。現在允許日本人在我們大清的土地上經商、辦實業,你明白了吧?”阿克敦瞥了一眼葛振邦,走上前去,對小澤一郎道:“小澤先生,剛才之事,對不起了,本官也是剛剛聽縣丞王大人說起你們瀛天茶莊開業之事,一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完向身後的手下一擺手,手下立刻送上一盒禮品。
小澤一郎收下禮品,拱手道:“多謝督軍大人抬愛,以後我們還要精誠合作,我對我們將來的合作充滿信心。大人,是不是裏邊請?”
阿克敦微微一笑,道:“小澤先生忙你的,我就不再給你添麻煩了。”他向後邊一擺手,“回府!”說完徑自走去。
葛振邦眼見阿克敦風一樣的來,又風一樣的離去,是滿腹的憤懣和不滿,他深深感到,今天他的臉丟大了。沒辦法,他也衝自己的手下一擺手,氣呼呼地騎馬而去……
天色暗了下來,又一個黑夜即將來臨了。督軍阿克敦在豪華的督軍府內焦急地踱著步,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大人,我回來了。”師爺班布善提著一個包裹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可有收獲?”阿克敦急著問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師爺班布善一邊說一邊打開包裹,從裏邊掏出一個盒子。盒子高近三尺,長、寬各約半尺,盒子嶄新,裝潢精美。
“這,這地下麵還有這麼嶄新的東西?”阿克敦不解地問道。
“這盒子當然不是從地下麵出來的,是我剛剛派人製作的。可是這裏邊的東西就不是那麼新了。”班布善神秘地說。
“趕快打開,我要瞧瞧。”阿克敦迫不及待地說道。
“好的。”班布善說完,小心地打開盒子,從裏邊取出來一把生滿銅鏽的壺。
“這是此次從下麵挖出來的?”阿克敦問道。
“正是。”班布善說道,“這次我們弟兄們可是沒有白幹啊,這次我們是真得到寶貝了。”
“這東西就是寶貝?髒不拉西的……”阿克敦不屑一顧地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啊,這個叫作蔡平侯銅方壺,鑄造於中國春秋晚期,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曆史。是蔡平侯專用的盛酒壺。蔡國是中國曆史上春秋戰國時代的一個諸侯國,後來被楚國所滅,三年後,就是這個蔡平侯,又重新複國。這個盛酒壺是方形銅壺,它造型獨特,設計精巧,侈口長頸;壺的腹部呈橢方形,裝飾繁縟的蟠虺紋,並有十字界欄;銅方壺兩耳為獸形銜環,底有四獸承托,相互應合,給人輕盈、移動的感覺。蓋頂采用中原流行的樣式,設計成鏤空的蓮瓣形,清新盎然啊!”班布善介紹道。
“原來是這樣啊!”阿克敦如夢方醒,不過他又不解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看來你對漢文化及曆史很了解啊。”
“嗬嗬嗬嗬……大人高看我了,這些我哪知道,我請了一個懂行的人,這些都是聽人說的。”班布善謙虛道。
“這次掘墓難道就出了這一個好東西?”阿克敦有點起疑心了。
“噢,是這樣,這次兄弟們挖的不是蔡平侯的墓,如果真是挖到了他的墓地,那我們真是發大了。我們這次挖的是不久前剛剛去世的一個豪紳的墓地,從中發現了這把壺。其他的東西都不值錢,放在後麵了。”班布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阿克敦有點失望。
“大人,這次您是留著,還是出手?”班布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