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怎麼行。”周天豪苦笑一聲,繼續分析道:“這個瀛天茶店,那個小澤一郎經營多年,不說到處是機關和密道,就是最起碼的梁夫人和孩子關在哪我們都不知道,這樣像無頭蒼蠅似的,進去隻有死路一條,甭用說還要救人了。”
“我們多派些人,要不把這個瀛天茶店圍了,再到裏邊搜人。”蔣可悅眼前一亮。
周天豪又搖了搖頭,道:“我們雖然人多,但是瀛天茶店受到官府庇護,沒有充分的證據,我們是不能這樣做的。”
“現在,這官府與日本人是一個鼻孔出氣,就是我們告到官府,他們也絕不理會的。”蔣可悅氣憤道。
“我們的大小姐這事情你看的很清楚啊。所以啊,這次營救,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營救了人,又能讓那幾個日本人吃了虧說不出什麼來。”周天豪道。
“眼下看,做到這些可太難了。”蔣可悅歎道。
“我們再等等楊彪和梁叔的消息吧。他們出去一天了,也該有消息了。”周天豪說完,不由得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
“小澤一郎這個狗賊壞事做絕,簡直該殺,我真想將他千刀萬剮!”蔣可悅情緒有點激動。
“難道我不想嗎?可是,目前不能殺啊,沒有真憑實據,殺了他說不定會引起兩個朝廷的紛爭,會帶來很多麻煩的。”周天豪感歎道。
“這多爾袞的清朝政府也太窩囊了吧,我們曆朝曆代還沒有像他這樣憋屈的呢。”蔣可悅憤憤道。
“他此時正需要東瀛人的幫助。所以隻有委曲求全了。”周天豪道。他剛說完,便本能地聽到了外麵的一陣很小的腳步聲,臉上便露出了驚喜之色,道:“楊彪來了。”於是,一下子上前開了房門。
不多時,楊彪氣喘籲籲地來到周天豪的書房內,一進門,便道:“我打聽到梁總管一家被關押的地方了。”
“在哪裏?”蔣可悅急切地問道。
“果然不出少爺所料,這個瀛天茶店裏邊是機關重重,就在他們的後院有個隱秘的刑訊室,梁夫人和孩子就被關押在裏邊。這個刑訊室,平時的大鐵門一直緊緊閉著,三把以上的大鎖牢牢地鎖緊大門,要是得不到鑰匙,直接沒法進入。”楊彪沒來得及喘口氣,便先把周天豪與蔣可悅最關心的事情先說了出來。
“鑰匙在哪裏?”周天豪問道。
“這個目前還不知道,隻聽說三把鑰匙在不同人的手中。破門而入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因為大門太結實了,再說,一味的砸門,那是很容易驚動人的,會給營救帶來更大的困難。”楊彪補充道。
“還有沒有其他進入刑訊室的辦法?”周天豪問道。
“有,聽說,瀛天茶店的密室與刑訊室是相通的,他們還有一個隱蔽的入口,就是在那個老板小澤一郎的臥室內。看來,從這裏進入也很難,再說,我們也不知道打開密道的機關在哪裏?”楊彪麵帶難色道。
“這老賊太陰險了!”蔣可悅聽了後歎道。
“是啊,看來他是經營多年,早有準備。”周天豪默默地說道,他轉向楊彪,“你也很辛苦,先回去休息吧。”
“唉。”楊彪答應一聲,下去了。
“看來這事情還真是急不得,否則,會把事情搞得更壞。”蔣可悅眼望著周天豪,勸說道:“你也先別著急,還是再進一步打探一下消息後再說吧。”
周天豪沉默了一段時間,臉色陰沉,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看來,隻有慢慢來了。”
這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少爺,少爺,在嗎?”
周天豪一聽,那是梁興初的聲音,於是趕緊把門打開。
梁興初一步竄了進來,驚慌失色道:“不好了,我剛才接到那個姓吳的黑大漢手下報告,說是他們已經向瀛天茶店出發,去救我的家小了。我聽到消息後,就趕緊過來了……”
“什麼?這夥人簡直是胡鬧!他們知道瀛天茶店的院落有多深嗎?知道裏邊有多少機關嗎?甚至連梁夫人和孩子關押的地點都不知道,這樣不是去送死,就是打草驚蛇……唉。”周天豪也變得驚慌起來。
“都怪我,怎麼找了這麼一群廢物幫忙?”梁興初自責道。
“不行,我們趕快去攔住他們。實在攔不住,我們也能給他們幫一下忙的。”周天豪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