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啊,我看這林靜雅與那個死去的宋定川才是殺害大姐的凶手。這兩個白眼狼,把我們周家鬧得天翻地覆,依我看,還是趁早把林靜雅殺了算了。一是為大姐報仇,二是杜絕後患啊!”四夫人孫蓮香上前提醒道。
“這不行。雖然這個小五想殺大姐,大姐的死也確實與他們有關,可畢竟人不是她殺的,再說了,她畢竟是周府的五夫人啊,這也是我沒有讓葛振邦帶走她的原因。周家現在這個樣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以前我不也辦過糊塗事嗎?”二夫人對四夫人說完這些,轉向在場家人道:“今後誰再圖謀不軌,家法從事。先把你們家五夫人關起來吧。”
說完,她獨自走出屋去,其他人也都散了。
周天豪在回去的路上,心情異常的複雜,自己的家庭在這短短幾株香的功夫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唯一使他稍感安慰的是對自己母親被害的經過已有了大體的了解,而至今殺害母親的凶手還逍遙法外,這使他越發感到自己的無能。想想周家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想到這些,周天豪的心裏充滿了憂愁。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祠堂內發現那幅畫的事情,於是,便急忙向祠堂趕去,將那副《一江名勝圖》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
周天豪對著古畫,看著畫麵上那條彎彎曲曲、橫貫整個畫麵的大江:寬廣纖回的江水,江麵的蓬舟,遠景的山巒,近岸的垂柳、堤坡和鬱蔥的山川……一連又是一個下午過去了,他始終想不出裏麵的含義。
……
蔣可悅準備走出自己的房間到周天豪的書房去,一開門便被一張放大在眼前的臉給嚇了一跳,“你!”
“嘿嘿……蔣姑娘,我們又見麵了,真有緣!”內爾吉厚著臉皮嘿嘿地笑著。
“真有緣?”麵對內爾吉咬牙吐出的這句話,蔣可悅有點很不耐煩。
“蔣姑娘,這是到哪裏去啊?”內爾吉上下打量著蔣可悅。
“先生,你擋著我的路了。”她不想和這個陌生的男人糾纏下去,眼睛一直直視著前方,沒有半點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哦……”內爾吉被蔣可悅不冷不熱的話怔住了,雙腳不自覺地往旁邊挪動著。
見他讓開了路,蔣可悅徑直地往周天豪的書房走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內爾吉才反應過來,快步跟了過去,“等一下!”
“你到底想怎樣?”看著內爾吉的眼睛,從沒遇到這麼煩的人,蔣可悅顯得很不耐煩。
內爾吉聳聳肩,他也沒想要怎樣,隻是單純地想接近她而已,“我是內爾吉,你大概還不認識我吧?我可早聽說了姑娘的芳名。”
斜眼看了一下內爾吉,蔣可悅心想:天豪最近的煩事夠多了,就不要再給他添堵了。於是她改變方向加快步伐往二夫人的院落走去,不想再讓內爾吉糾纏下去。
“唉,等等……”看到蔣可悅走進了一個院落,且回身要把門關上了,他急忙伸出手想攔住,可不想被夾在了門縫之中,“呀,好痛!”
“活該!”看著他的手被夾,蔣可悅心裏慌了一下,馬上恢複過來。
“嘿嘿……”內爾吉覺得自己也蠻活該,隻能尷尬地幹笑兩聲,望著緊閉的兩扇大門,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就聽後麵有人喊他:“將軍,將軍,密信……”
內爾吉回頭一看,見是自己的一個心腹手下,便看了一下四周,怒斥道:“你瞎嚷嚷什麼?好像怕天下人都聽不到似的,什麼事情?”
“密信,是阿克敦督軍轉來的攝政王的密信,請將軍過目。”手下把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交給了他。
內爾吉又偷眼看了一下四周,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內爾吉來到自己的屋內,把門關好,小心地打開信件,閱讀起來。
等他閱讀完來信後,冷汗就下來了。原來這是攝政王多爾袞的手令,命令他們與騎士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許以高官厚祿,務必在一個月內找到周家寶藏和秘密。
他讀後倍感壓力大增,不由得流下汗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找到周家秘籍,那談何容易。怎麼辦呢?內爾吉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最後他靈機一動,我還是找周天豪想想辦法吧,曉之以理,高官厚祿誘惑,說不定就會有意外的收獲,起碼也能探探口風。想到這,他往周天豪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