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攔住他們,為你們贏取時間,所以我想到了疑兵的辦法。於是,我就把樹枝砍下來綁在馬尾上,又把那個小野龜太郎也捆在了馬背上,帶著他來回跑。沒想到,揚起的塵土還真的把那個小澤一郎給蒙住了。不過,你來的也正是時候,如果再稍微晚一點,那我可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嗬嗬嗬嗬……”蔣可悅敘述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說到盡興之處,不由得也發出爽朗的笑聲。
“看來這輩子離了你還真是不行了,這才叫‘珠聯璧合’啊!”周天豪打趣道。
“又嘴貧了,人家不理你了……”蔣可悅有點害羞地扭過頭去。
……
再說督軍阿克敦,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通過周天豪之手奪過了原本他賣給小澤一郎的寶貝。他欣喜萬分,在他的心中,這又是一個二次發財的機會。
回到督軍府,手下問道:“督軍大人,你看這些繳獲的東西是不是登記造冊,交回倉庫?”
“什麼?”阿克敦一聽大怒,這些東西他本身是想占為己有的,登記造冊不就成了國家的了嗎?但是,在手下麵前他又不想過多表露出什麼,於是道:“先不用了,這裏邊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直接把他們放在督軍府的儲物間裏吧。”
手下答應一聲下去了。
師爺班布善湊上前來,問道:“大人,您打算怎麼處理?”
阿克敦道:“先放在這裏再說吧。”
班布善縷了縷胡須,道:“也許日本人不久就會找上門來的。”
“他找上來又能怎麼樣?”阿克敦不屑地說道。
“這次日本人損失可不小啊,他們豈能善罷甘休!俗話說,狗急跳牆啊,這事要是鬧大了,怕紙裏包不住火,會把我們與他交易的事情牽扯出來,那就不好了。”班布善擔心地說。
阿克敦聽到這裏一驚,問道:“那如何是好?”
“他們倘若真的找來,不妨我們順勢做個順水人情,敲詐他一下,我們豈不是二次發財了,他們也能重新獲取這些古董,也就不再計較了。這樣豈不是息事寧人了。”班布善上前小聲道。
“看來不給他們也不行,倘若上峰知道了此事,我們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你的主意可以考慮。”阿克敦眯縫著眼,微微地點著頭。
果然不出所料,阿克敦剛回到府內不久,就見手下來報:“大人,那個叫小澤一郎的日本人要見您。”
阿克敦看了一眼傍邊的師爺班布善,道:“真是說曹*曹*就到。”他想了一會,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手下下去了,一會的功夫,帶進一個人來,正是小澤一郎。
小澤一郎臉色難看,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見了阿克敦,匆匆施了一禮,阿克敦見狀也象征性地還了一禮。
“督軍大人,以你們大清人的說法,就是你們辦事有點不地道啊!”小澤一郎首先向阿克敦發難了。
“哈哈哈哈……小澤先生,何出此言啊?”阿克敦一副笑臉道。
“難道還用我給你點破嗎?”小澤一郎陰沉著臉道。
“小澤先生說這話我就不理解了,難道我事先給你送的信你沒有收到?”阿克敦停止了笑聲,問道。
“信我是收到了,這個我從內心非常感激督軍大人。可是沒有想到您還留了一手。”小澤一郎鄭重地說道。
“留了一手?什麼留了一手,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阿克敦有點惱怒。
“督軍大人,您就不要裝糊塗了吧?你給我送信不假,可是你又派人半路攔截如何解釋?”小澤一郎終於拋出了他的問題。
“哈哈哈哈……我說小澤先生啊,我說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這件事情還看不出來?我要是打算攔截你我還能冒險給你送信?你的事情暴露了對我有什麼好處?”阿克敦伸出手來,一邊指點著小澤一郎,一邊笑著說:“你呀,你呀,你就不想想這會是我幹的?都怪你不小心,讓別人發現了,在這塊土地上到處是愛國誌士,你想就這麼輕鬆地走出去,未免想法太簡單了吧。這次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這批貨早就落入別人之手了。”
“那麼說,這次我還得應該感激你督軍大人才是?”小澤一郎輕蔑道。
“我可不指望你的感激,我隻要讓你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行了。”阿克敦連忙擺擺手,說道。
“督軍大人,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小澤一郎試探問。
“怎麼,小澤一郎先生還想把東西拿回去?”阿克敦問道。
小澤一郎一驚,緊張地看著阿克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