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又挪動了一下他手中的大刀,厲聲問道:“你真不知道?”
兩人跪在地上求饒道,“大爺,我們真……真的不知道。他們隻是說讓我們來監視你們兩個人,叮囑我們,你們如果找到這裏,就想辦法把他們娘倆殺了。”
楊彪與阿奎交換了一下眼色,把刀抽回,“我以後如果再看到你們兩人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像今天這樣輕饒你們了。還不快滾!”
兩人爬起來,開門便逃走了……
阿奎與楊彪來到屋內,見母子倆哆哆嗦嗦地藏在牆角處,便道:“大嫂,你們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是來救你們的。”
母子倆半信半疑地從牆角處挪出來,驚恐地看著他們。楊彪走上前去,勸說道:“大嫂,我們今天來就是問你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朱妻點點頭。
“黃師爺為什麼要派人殺你?”楊彪問道。
“大兄弟,我真的不知道。”朱妻求饒道。
“你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說不定他們還會來殺你們的。”阿奎也勸說道。
“大兄弟啊,我真的不知道。”朱妻說完這些,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難道是因為這個……”
“因為什麼?”楊彪問。
朱妻回想著:“我想起來了。在幾個月前,有一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剛剛吃過晚飯,就聽見有敲門聲。原來是我們家朱能的一個朋友和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人來我們家串門。他們來到屋內,我就來到了門外,幹起活來。我好像聽他們說,要我們家朱能替他們做事,說有好處什麼的。後來我問朱能年紀較大的人是誰?他說是衙門裏的黃師爺。我就勸他,人家周家對我們不薄,我們可不能做對不起周家的事情。朱能說他沒有答應黃師爺他們,叫我放心,他心裏有數。就在他們去杭州府的前天晚上,黃師爺和朱能的那個朋友又來了,還是說著同樣的話,說是路上幫忙什麼的,我也沒聽清楚。朱能還是沒有答應他們,那個黃師爺有點發怒,說,朱能暗地裏為督軍阿克敦做事,他是知道的,要朱能也為他們服務,朱能有點為難,不過沒有答應他們,也沒有收取他們的銀兩。他們走後,我問朱能為什麼背著周家為那個督軍做事。朱能說是迫不得已,也是為整個家著想。第二天,督軍阿克敦為了讓朱能好好為他們服務,就把我們抓進了官府,說朱能一回來就放過我們。沒想到朱能死在了杭州……”朱妻說著眼睛裏流出了淚水。
“那為什麼黃師爺要派人殺你呢?”阿奎問。
朱妻搖搖頭,“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你知道那天與黃師爺一起來你們家的那個人叫什麼嗎?”楊彪問道。
“他在縣府衙門當差,叫鄭三。平時與朱能很要好,隔三差五的經常在一起吃飯。”朱妻答道,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我聽說這個鄭三也去了杭州……”
“他也去了杭州?我們怎麼沒有見他?”楊彪看了一眼阿奎。阿奎也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們娘倆的。”楊彪說著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小袋子,交於朱妻,“這是些銀兩,是我們家公子給你的。你們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找個不認識你們的地方,躲起來,好好過日子吧。”
“這哪行啊,我們已經拖累周家不少了,還麻煩公子,這怎麼行啊?”朱妻感到很內疚。
“你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趕快離開。”說完,阿奎與楊彪離開了朱家。
回到周府,二人迅速向周天豪作了彙報。
聽完這幾天發生在朱家的事情,周天豪明白了許多,他對蔣可悅、阿奎等人分析道:“看來朱能臨死前手指著黃師爺,一定是還有沒來得及說出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肯定與黃師爺有關。”
“那下一步我們怎麼辦?”阿奎急問。
“就從這個鄭三入手,還得麻煩你們倆。”周天豪看著阿奎與楊彪道。
“好的,明天我們就去辦。”楊彪答道。
第二天接近中午,阿奎與楊彪來到衙門口,被守衛攔住,“你們是幹什麼的?這是縣府衙門,趕快走開!”
“大哥,我們來找個人,不知您是否認識?”阿奎施禮道。
“什麼人啊?這衙門裏還沒有我不認識的人。”衙役吹噓道。
“鄭三,您認識嗎?”楊彪問。
“鄭三?認……認識,不過,他死了。”衙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