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的臉皮太薄,臉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急忙將手擋在自己的唇前,偏過頭去避開,匆匆的說道:“快去換衣服,你不要工作的嗎?”
蕭禮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了,韶華快速的洗臉漱口,將一頭及膝的黑色長發攏到耳後,夾了個小巧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發卡。
長年獨自生活的經曆,練就了韶華的一手好廚藝,當蕭禮將自己打理好走出來的時候,餐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餐。
餛飩是昨晚包的,皮爾很薄,餡兒很鮮美,放在滾水裏一煮,熱氣騰騰,鮮香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動。
蕭禮吃完一碗餛飩後,笑道:“我還記得你五年前做的烤雞。”
韶華抬起眸子羞惱地瞪著他,不甘地說道:“本來就能吃嘛。”
蕭禮低低的笑了起來,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她耳邊,像是磁場一樣將她的心牢牢吸牢。
“你確定真的能吃?”
“你還不是吃了!”韶華嘟嘴。
當年她在他家給他烤雞,直接將一整隻殺了的雞扔進了烤箱,當時蕭禮覺得她很奇葩,問道:“烤雞都不用拔毛的嗎?”
“難道不拔毛就不能吃嗎?熟了也可以再拔毛啊。”
蕭禮一想覺得甚有道理,可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烤雞不用放鹽嗎?”
“難道不放鹽就不可以吃嗎?”韶華理直氣壯地反問。
“好像也能吃,”蕭禮點點頭,“可是雞的內髒沒有掏出來呀。”
“難道雞的內髒不能吃嗎?”韶華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像也能吃。”蕭禮竟無言以對。
結果這隻雞烤焦了,當韶華將那隻雞從烤箱裏端出來的時候,蕭禮用筷子戳著這隻焦黑的雞:“你確定這隻雞能吃?”
微波爐跟燒烤架不同,燒烤架上烤焦了的肉食,外麵焦了裏麵還是能吃的,可是用微波爐烤出來的肉食,若是焦了,那就是由內而外的焦了。
可是彼時的兩人都十分的沒有常識,再加上饑餓作祟,最後蕭禮還是扯下了一隻黑乎乎的雞腿,拔掉上麵碳化的羽毛,咬了一口。
然後,就是兩人寧願餓著也沒胃口吃東西了。那時候正是蕭禮撿了鬼紅包不能出門的七日,於是韶華日日給他做蛋炒飯,在他吃煩了之後,韶華不得不換著花樣給他做吃的。
比如,蛋炒飯、飯炒蛋、蛋炒蛋、飯炒飯。
回想起了過去的兩人,相視一笑,千言萬語化作甜蜜的對視。
“韶華,晚上我想吃蛋炒飯。”
“還沒吃煩啊。”韶華低頭喝著果汁,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甜蜜。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
該相信他嗎?韶華在心裏問自己,雖然害怕未來還會有無盡的爭吵,可是,這一刻,她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再相信他一回,將自己的幸福交到他的手中。
畢竟,那時候兩人都太不成熟了,開了花卻等不到它結果。如今時光依舊,青春未老,不如勇敢一次。
“快……快去工作吧。”韶華低著頭,有些不自然的開始收拾桌上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