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有一次去吃飯,她中途去上洗手間,發現衛生巾忘帶了,折回來拿包,居然聽到那幾個女人在說她的壞話。
“真不知道那個神經病是怎麼得到蕭禮的喜愛的。”
“就是,也不瞧瞧她那張臉,長得那麼平凡,蕭禮是眼瞎了麼?”
“指不定人家眼睛會勾人啊?再說了,像她這種長得一般的女孩,比不得我們長得漂亮的擁有得天獨厚的外在條件,心眼子必然比蜂窩還多,那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心機複雜的女人,哪是蕭禮能對付的?”
“不一定,指不定人家蕭禮隻是對她玩玩而已,這種事情誰說得準?說不定明天,他們倆就分手了。”
“我也覺得,蕭禮從高中的時候,就花名在外,這麼多年遊戲花叢他什麼美人沒見過?對她不過是一時興趣,我等著看他們分手,等著看她哭。”
“等她掉到塵埃裏了,我們就這樣……這樣……”其中一個女孩惡毒的說道。
其他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明明是炎熱的夏日,那一刻,韶華卻感覺如墜冰窖。
這就是那所謂的高中的同班情誼,她們一邊興奮地花著她的錢,一邊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惡毒的詛咒她,等著看她的笑話。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這樣令人心寒呢?她以為那一刻她會哭,實際上她沒有,她隻是回到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後又笑的若無其事,仿佛那些話,她從未聽到過。
自從跟那群同學斷交之後,韶華的日子變得清淨了起來,每天去駕校練練車,去美容院享受一個舒服的按摩,回到家看一會兒電視,翻翻仙兒留給她的那本古籍,一天便過去了。
可惜這本古籍的內容實在太過深奧艱澀,很多地方她都看不懂,又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她傳道授業解惑,使她不禁發了愁。
那一日,當她在翻書時,突然看到書中夾了一張泛黃的紙,看得出來紙已經夾了很久了,上麵寫著遒勁有力的一行字,告訴她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去找一位白老先生,上麵還留下了白老先生的地址。
韶華拈起那張紙頭,仔細看了看,那位白老先生住的地方倒是離這裏不遠,打車的話隻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想到蕭禮這次又要出差四五天,她歎了口氣,有些惆悵,決定明天去拜訪這位白老先生。
深圳是一個繁華的國際大都市,在市內目光所及之處,幾乎都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它以它的國際化和現代化向世人展現著它的魅力,像是一個在酒吧跳著鋼管舞的魅惑女郎一般,隻有到了郊區,才開始漸漸地出現一片片的平房,寬闊的大馬路上行人也很少,郊區一般都是輕工業的聚集地。
韶華坐著一輛出租車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鹽田的郊區,在一條街道的盡頭,靜靜地佇立著一個壽衣店。
如今已經快到農曆七月半的鬼節了,壽衣店的生意很好,有不少顧客上門預定紙錢等東西,如今的壽衣店乃是一條龍服務,隻要你留下你那些過世的親戚的名字,他們能將那些祭品給你全部寫上名字、分門別類,到時候你直接上門拿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