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太陽默默俯視著整個世界,驅逐著寒冷與黑暗。
馮劍南突然睜開了眼睛,他醒了。
“新的一天,又來了啊。又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要做,真麻煩啊……”馮劍南打了個哈欠,嘴裏還一直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馮劍南又換回了那一身乞丐般的行頭,他無奈的嘀咕道:“早知不和那老東西打賭了,天天穿這乞丐服,我真是夠了!算了,再堅持一下,還有兩個月就到期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之前由於要監視狼牙鏢局的情況,馮劍南就獨自找了個離狼牙鏢局近的旅店。流雲宗的眾人則在另外一家旅店,這樣安排也是為了馮劍南行動方便,而且不易暴露。
馮劍南很快便來到了流雲宗眾人所在的旅店,直接大踏步走了進去,直奔鍾依雪所在的那間屋。
還沒等馮劍南走到近前,門便開了,一身白衣的鍾依雪,仿佛一朵綻放的白蓮一般從屋內走了出來。
“啊!依雪,這麼巧,我……我正想去找你呢。”馮劍南看見鍾依雪,頓時兩眼發直,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哎呦,真的好巧,我也正想去找你問問情況呢。來吧,先進屋吧,大家都在屋裏呢。”鍾依雪微微一笑,隨即轉身推開門,對著馮劍南招了招手。
馮劍南一臉癡呆樣,傻笑著便走進了屋。屋內,張陽、王大年以及華石都坐在茶桌旁邊,見馮劍南進來,紛紛起身。
“辛苦馮小兄弟了,為了我們的事如此奔波,我們心中有愧啊。”王大年衝馮劍南一抱拳,接著說道:“不知狼牙鏢局那邊可有動靜?”
馮劍南麵容恢複常態,苦笑道:“王大哥不必客氣,是朋友以後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隨即,馮劍南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鄭重說道:“你們宗門那個奸細確實去了狼牙鏢局,而且讓狼牙鏢局幫他護送一件物品到風流宗,我估計可能就是你們的劍譜。”
“我昨夜趁著夜黑潛入了狼牙鏢局,想要試試能不能直接將那鏢物偷出來,沒想到有一位超級鏢師在屋內守著那鏢物,我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勉強招架,還好我的輕功遠勝於他,這才僥幸逃脫。”
“啊,劍南兄,你怎麼沒和我們商議就擅自行動啊!這太危險了,以後不許再這麼魯莽行事了!”鍾依雪聞言大驚,語氣不滿的說道。張陽等人在一旁也是麵露擔憂之色,紛紛開口表示馮劍南這次確實太過魯莽。
“這次我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了,放心吧,我以後絕不會這麼莽撞了。”馮劍南忙道。
鍾依雪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隨即她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個事情果然朝著最難辦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上能判定那劍譜就在狼牙鏢局中。那奸細此時應該已經在回風流宗的路上了,他知道我們的主要目標不是他,而是劍譜,所以他把劍譜交與狼牙鏢局押送,讓我們無暇去管他,方便他自己逃跑。”
“事實也確實如此,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便是想辦法拿回劍譜。不過,現在狼牙鏢局的警惕性應該很強,昨晚上劍南兄行動都失敗了,所以可以說想無聲無息地偷回劍譜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鍾依雪繼續分析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咱們硬拚的話更不是狼牙鏢局的對手啊!”張陽有些煩躁地說道。
“為今之計,隻有劫鏢!”鍾依雪麵色凝重道。
“劫鏢?!這……這怕是有些不妥吧……”王大年眉頭一皺,有些為難的說道。他本身是個老實人,有些無法接受去劫鏢這種強盜行為。
“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隻有劫鏢才有一絲希望奪回劍譜,如果讓這劍譜運到風流宗,恐怕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掌門現在本身就有傷在身,不能出手,而且風流宗的實力本來就要高於我們……所以一定不能讓這劍譜運回風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