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地,血狼城外數十裏處的一處叢林邊,傷痕累累的惡狼小隊坐在地上,受傷的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未受傷的也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隊伍中僅有的兩名女性隊員安娜和戴麗在忙碌著準備著晚上的食物。
“隊長怎麼還沒回來?‘懷抱著大劍斜靠在樹幹上左文有些擔憂,不時地向東南方向看去。
“在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大喇喇坐在地上醉醺醺的邋遢中年人彥柯毫不在意的說道,將手中酒壺又送到口中“呃,好酒啊!就隊長那實力,能出了什麼意外?”
“剛才那道紅光我也看見了,也不知道又是哪一個倒黴鬼進這該死的詛咒之地。”杜斌小心翼翼的包紮著自己剛才被獨角蠻牛頂傷的腹部,嘴裏恨恨地念叨著:“下次再也不接這種任務了,該死的蠻牛,該死的任務,該死的任務發布者,都tm該死······”
“得了吧,這會兒你心裏還不定怎麼得意呢,就憑你這次意外得到的那兩顆陰陽蛇的蛇蛋,回去後賣了又夠你瀟灑一陣子了。”負責隊伍中火力後援的陶毅,眼中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笑嗬嗬的說道,“你小子這次真是走了狗屎運,獨角蠻牛剛和陰陽蛇大戰,將都蛇巢搗毀了,你還能在一堆碎蛋中找到兩枚蛇蛋。”
杜斌聞言瞥了陶毅一眼,低頭繼續給自己腹部的傷口纏上布,沒有理會陸毅。
陶毅見此,心裏惱怒,卻沒有再說話,雙手抱胸,左手在胸口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單薄的嘴唇微微抿了抿,嘴角微不可查的扯過一絲笑意。
左文皺了皺眉頭,閉上眼睛,從雙目的縫隙悄悄觀察著陶毅,沒有說話。
彥柯醉醺醺的,一口又一口地喝著酒,若不是渾濁的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精光,恐怕所有人都會忽略這麼一個酒鬼。
其他人也不再說話,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
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隊長王建才回來,王建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王建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這個人衣衫襤褸,滿頭的亂發遮住了他的臉,隻能依稀判斷出這是一個很年輕的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隊長怎麼不過出去了一會兒,就帶回一個人來。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王建笑了笑,將背上的人放在一個平坦的地麵上,對安娜說道:“安娜,找點吃得來。”又轉頭對戴麗說道:“戴麗,你去拿點傷藥來。”
“好的,隊長。”安娜應了一聲,轉身就去拿吃的。
一旁的戴麗這時才發現地上的人裸露出來的肢體上,布滿了傷痕,大多數都是舊傷,此時都重新裂開了,血慢慢從傷口中流出,一些新傷卻是不太嚴重,倒更像是摔傷的。戴麗連忙去帳篷取藥。
安娜和戴麗都走後,左文來到王建身旁,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人,好奇的問:“隊長,這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王建搖了搖頭。
杜斌皺了皺眉頭,“隊長,不認識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王建對麵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劉凱打量了一下昏迷的人,抬頭問道:“隊長,你還是把怎麼遇到他的事說一下吧,也讓我們大家心裏能有個底,否則······難道隊長你忘了單磊的是嗎?”
聽劉凱提起單磊,所有人都沉默了。
單磊的事已經過去了很久,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件事,那件事是惡狼的恥辱,也是王建的恥辱,因為那件事,血狼城大名鼎鼎的惡狼傭兵團變成了今天僅有不到十人的傭兵小隊。
王建聞言,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還記得之前的那道紅光嗎?”
酒鬼彥柯笑道:“這我們都看到了,難道和這人有什麼關係嗎?”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麼,“不會就是他吧?”
王建點了點頭,“就是他,我趕到紅光出現的地點的時候,隻看到他躺在地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就把他帶回來了。”
紅光是什麼,這裏所有人都清楚,每當紅光出現的時候,都會伴隨紅光出現一個人,每個出現的人修為普遍都是十分強大,即便被這片空間壓製了實力,依舊能站在這裏所有武者的中遊。
在這裏,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亡,但人口的總量卻一直沒有減少,就是因為這些伴隨紅光出現的來自不同位麵的人的補充。
“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沒有什麼實力,就是一個普通人?”杜斌問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安娜這時端著一碗湯過來,捏著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將湯慢慢倒進他的嘴裏。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或許隻有等他醒來問他才可以了。”王建無奈地答道。
見戴麗拿著藥過來,王建說道:“戴麗,你留下給他上藥,左文,今晚你和彥柯一起守夜,今晚就讓他躺在左文的帳篷裏。其他人都散了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是,隊長。”左文和戴麗應道。
“呃,明白。”彥柯見沒事了,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才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