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匕首放在房間內的火盆裏,燒紅了之後,貼在了自己傷口上,生生地將傷口給燒上了,前後,看得周長歌自己都疼。
外傷合住了,可還有內傷,蘇梓一口血湧了出來,可是堅持著沒吐在地上,吐到了火盆裏。
周長歌急忙將蘇梓扶著坐好。自己坐在他的身前,將手貼在了蘇梓的胸口。緩緩地將自己的真氣灌入,現在能穩住蘇梓傷勢的唯一方法,便是用真氣滋潤他那日漸枯竭的經脈。
二人就這樣盤膝對坐著,雙目對視著,直到蘇梓的臉色重新紅潤起來,周長歌淡淡道:“小梅,你那個青兒姐,我,清風,董巧,冷雨薇,離思羽,你最喜歡哪個?”
蘇梓道:“小梅是曹璨安插在我身邊的,青兒姐,不過是個鄰家姐姐,清風,小姑娘,等長大了看看再說,董巧,冷雨薇,你,你們三個,以後我都要了,行嗎?”
“貪心!”周長歌道:“看出來你喜歡冷雨薇了,剛見她的時候眼睛直了。”
“唉,因為冷雨薇和我一個死去的故人太像了。”蘇梓吐出了一口濁氣,道:“和你們開玩笑呢,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都是緣分。”
“誒?離思羽呢?為什麼沒有提她?”
蘇梓道:“離思羽?說實話,我可不敢,這女子太有慧根了,太聰明了,一個人的天賦用在正道上是天賦,用在邪路上,可就說不定了。若是年歲小,還可以培養,她的性格已經成型了,心底裏是個什麼顏色,我看不透。我對她好,隻是為了穩住她的內心。”
周長歌問:“那你還讓犬兒去讓她做那麼要緊的事情?”
“放心吧,她什麼時候爆發,也不會在現在爆發,因為她現在離開我,活不了。”蘇梓歎了口氣,道:“等眼前的事情穩住了,再說吧,觀人於酒後,觀人於忽略,觀人於臨難,總能試出她的本質。”
周長歌點了點頭,用心記著蘇梓的每一個行為,和他說的每一句話。今晚讓她失望的是,蘇梓沒有直接表達他喜歡自己。
周長歌額上微微出現了汗珠,就放棄了輸送真氣,要是她自己也枯竭了,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了。
睡覺的時候,蘇梓就將她摟在懷裏,不管蘇梓說不說,這個最先和他共患難的女子,都是他此生都不可能放掉的一個女人。
蘇梓有傷,在得到周長歌的真氣補益之後,身體狀況在逐漸好轉,一躺下就可以睡著是他身體在自愈的最好的體現,可是周長歌睡不著了,因為她和蘇梓有了肌膚之親,即便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然而不管在外人的眼裏,還是她自己的心裏,都是蘇梓的人了。
周長歌聽著蘇梓的呼吸平穩,才握著他的手,輕聲呢喃道:“小六,我娘說,選擇一個男人,是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事業,若是你以後當了大官,不疼我,我就沒活路了。”
她豈知道蘇梓正常入睡,睡眠很淺,微微有點兒動靜就會醒,所以她說的話,蘇梓全聽到了,他什麼都沒說,抱著周長歌的手微微用了一點力道。
周長歌又說:“你以後的路會很難走,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艱難,但是,天下人反對你,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這話蘇梓就有點兒不理解了,原因很簡單,周長歌看到了蘇梓胸口的圖案,木沁心在他胸口留下的圖案,那個圖案,非同小可,比他背上的那個藏寶圖,更可怕。
第二天的一早,蘇梓和周長歌才吃完了東西,氈房的門便開了,一名看起來很儒雅的男子進來了,手中把玩著一串珍珠,有點兒不倫不類,這世上哪兒有人盤珍珠玩兒的?
不過這武林王還是真的年輕,五十多歲,氣度不凡,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麵如冠玉的美男子。
在他身邊,便是昨天和蘇梓鬧了一場的小大王,在武林王身邊立著,連個屁都不敢放。
隨後進來的還是一個女子,比昨晚的小蘭還要惹眼的一個女子,身段婀娜,雍容華貴,宛如畫卷上的仙子,傾國傾城的那種。
蘇梓看得恍惚了一下,這女子,氣質要比得上娘了。
蘇梓微微的表情變化,讓小大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惡毒。
後麵還有兵甲,周長歌就要拔刀,蘇梓抬起手,道:“大王在此,不得無禮!”
話雖然這麼說的,可是蘇梓的眼神,還是那麼不屑。
蘇梓挑眼看著小大王,深刻理解了什麼叫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是他娘的對他老媽有意思的啊,他說:“小大王,昨天晚上咱們是有點兒誤會,但是我覺得,咱們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說著朝著他賊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小大王咬牙切齒,武林王說道:“好,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昨天手下留情!”
這兩位,可是真他娘真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