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臣坐在龍榻上,腦袋一陣發懵,認真思考了一下。
這姑娘應該是真不知道造人是什麼意思,畢竟自己也沒教過,她連山都是第一次下。
她上哪學去!
赤羽宗的小輩們的兩性教育是不是要提上日程了?
想到這裏,柳劍臣一陣心虛,也不琢磨解釋的事情,向後一仰,整個上半身都塞到了被子裏。
外麵的兩女麵麵相覷,剛還得意的李令月和珠珠對視起來。
臉上的笑,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你以前還和柳宗主一起參加過造人活動?”
腦袋蒙在被子裏的柳劍臣一抽,動彈了一下想要解釋,可這明顯是越說越混亂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憋住了。
珠珠眼神無比純真,清純和魅惑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同時展現在她的臉上,直勾勾的看著李令月。
“是啊,你沒做過?”
“師父,別睡了,一起一起,珠珠都好久沒這麼做過了!”
李令月額頭一緊,冷哼一聲,耳旁珠珠的聲音越來越遠,踏著步子直接走了出去。
柳劍臣腦袋伸出來,看著剩下來的珠珠,“為師什麼時候帶著你造過人啊!”
“咱們以前不總是在山上造人嗎,捏大的小的,男的女的小人,誒……泥巴呢?”
……
柳劍臣今天有點苦惱。
一個人坐在寢宮大殿外的台階上,路過的太監宮女看到坐在這裏的柳劍臣,都覺得這位神采奕奕的女帝皇夫在悟道修煉。
這是真英雄,真好漢啊!
但實際上這位英雄好漢的腦袋裏,裝的可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昨天自己等到半夜,都沒見李令月回來,向福兒一打聽才知道,女帝陛下晚上要住在禦書房裏準備長河大會的事情。
這平時再忙也沒見她哪天通宵不回寢宮,今天還真就讓自己獨守空房了?
柳劍臣不太開心,獨守空房的情況下,自己豈不是和這宮裏其他不帶把兒的太監一樣了嗎。
不就是珠珠說錯話了,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就算是她誤會了,也沒資格這麼對待自己吧?
自己也沒做錯啊,本就是給自己擄來的,給自己丟一邊不管啊還?
不行……回赤羽宗?
柳劍臣腦袋裏一會一個思緒,亂糟糟的根本寧靜不下來。
好半天突然仰頭看起了天,在旁人眼裏,這位柳宗主又是在沐浴日光休養生息。
可柳劍臣卻是嘖了一聲:“我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不對不對。”
“是這李令月給我使心眼,昨晚不回來,分明是對我欲擒故縱……”
想到這裏,柳劍臣頓時又仙風鶴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