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福兒驚呼出口,在場的一眾朝臣更是無比震驚。
今天的晚宴,莫國隻出幾個副將到場,已經算得上是囂張了,現在一開口,還要把女帝抓回去請罪?!
請哪門的罪啊!
李令月不怒自威,袖袍一甩,淩冽的看向這位身穿戎裝的莫國副將。
“口出狂言!你是想引起莫國和昊陽之間的國戰?!”
“朕隻想問你,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莫國國主的意思?!”
“莫國想戰,那便來!”
李令月霸氣揮袍,重重凝視莫國副將。
副將卻也不慌,冷笑一聲,暗地裏和齊王對上了眼神,而後緩緩開口。
“戰?”
“我莫國若是想戰,三日之內就能推平你昊陽!”
“本將今日來,是我帝君憐憫仁慈!感念兩國千年前曾一脈同枝!”
“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羞辱我莫國使臣,和我莫國背心離德。明日長河大會,河神震怒必定生靈塗炭!”
“唯有現在和本將回莫國向帝君贖罪,明日長河大會才能順遂!”
這一段話說出來,場麵徹底凝固了,這不是胡扯嗎?!
一半的人看向了李令月,另一半人看向了齊王。
傻子都知道,這裏麵少不了齊王的主意!
“就算是是為了長河大會,你們穿戎裝來晚宴也非常不妥!”
眾人沒想到的是,齊王站了出來。
“齊王說的是,是我們魯莽了些。”
莫國副將微微頷首,反倒是對齊王低了頭。
“但一碼歸一碼,這十年一度的長河大會,的的確確關乎昊陽和莫國兩國的民生大計。”
“本王問一句,是不是陛下今日不去莫國賠罪,明天的長河大會就開開不了了?”
齊王不知不覺走到了人群中央。
“正是。”
莫國副將重重點頭。
齊王一臉失落遺憾,轉過身來十分無奈的看向李令月。
“為了兩國百姓免遭河神震怒生靈塗炭,還請今天陛下走一趟把!”
這下,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這壓根就是齊王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啊!
李令月一臉慍色,也看出了齊王的明謀,但偏偏就是這拿上台麵的計謀,讓李令月無從應對。
齊王搬出來的,是兩國百姓的福祉生計。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李令月就是再怎麼殺伐果斷也避免不了的猶豫起來。
剛登基兩年多,這頂帽子一旦被扣實,之後的路會更難走。
“陛下,隨我們走一趟吧!”
“今天您若是不走,那就別怪末將動手了!”
莫國副將起身,滿是繭子的手在腰間的短刀刀柄上覆蓋,渾身的鐵甲抖動,發出簇簇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晚宴上格外刺耳。
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脅,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莫國幾個副將,竟敢直接威脅李令月?!
隨之而來的李令月的沉默,更讓在場的朝臣心裏麵都壓上了一塊石頭。
這無異於,莫國踩著昊陽的頭!
今夜李令月真去了莫國,昊陽國的臉麵就徹底丟完了!
兩國之間雖然實力有差異,可明爭暗鬥這麼多年,都還算是能互為製肘!
這可不同於之前李令月作為女帝出嫁莫國。
今日李令月一旦被用這種方式帶走,昊陽怕就要被莫國踩死了!
這種後果,是齊王能承擔的嗎?!
但眾人看向齊王,齊王臉上卻帶著的淡淡的笑意。
昊陽從此以後可以矮於莫國一頭,但自己一定要高於李令月一頭!
昊陽的皇,隻能是自己!